“今日不错。”顾玄都说,“月色正好。”说完便大步向前,跨入屋内。
院中再次静下,只剩清风明月,余酒残蟹。
那晚,林如翡实在是后悔莫及,他不求饶多少声要坏掉,可憋坏人是从来不管这个。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日头高悬,林如翡睁开眼,只觉得浑身好似散架,而罪魁祸首却坐在床边,冲着他眨眼睛,还把手里竹篮扬扬,笑靥如花:
顾玄都眼神转暗,沉吟不语。
“顾玄都。”林如翡凑上前去,抓住他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两人鼻尖相触,喷出都是灼热酒气,“不是泥捏,玩不坏。”
“玩不坏?”顾玄都字顿,仿佛咀嚼着这三个字,眼睛里似乎有狂躁风,bao在酝酿。
林如翡却浑然不觉,还在挑衅,直到被眼前花,视线调转,被顾玄都直接横抱起来。
“你做什?”林如翡茫然发问。
热黄酒,再佐以浮花备好下酒菜,又咬半边出炉不久酥饼,很是餍足。
黄酒味好,又有顾玄都蟹肉作伴,不知不觉便喝半坛,林如翡不光脸颊红,连眼眸里也浮起淡淡水汽,神间隐隐浮着些醉意。
顾玄都在旁边唇角含笑瞧着,不言不语,只顾着投食。
三四只螃蟹下肚,约莫是有些饱,林如翡便不再吃蟹,只低头着饮酒。
月色如瀑,风卷着细碎桂花落在他发丝肩头,他含着酒杯杯沿,含糊念叨着顾玄都名字。
顾玄都微笑着,轻声道:“小韭可不要说大话。”
林如翡道:“嗯?”
顾玄都说:“小韭既然说自己玩不坏,那便试试吧。”
林如翡微微睁眼,似乎没想到顾玄都竟是说做就做,丝毫不给他反应机会,只是顾玄都表情眼神,竟是让他产生担忧和畏惧,刚才挑衅时自信满满,这会儿都化作丝丝怯意,不由伸手拉住顾玄都衣袖,软软叫声玄都,仿若求饶。
可他却不知道,若是不说话还好,他这声求饶,却好像掉进柴堆里火星,彻底点燃压抑许久某人。
“怎?”顾玄都扭头笑意盈盈看着他。
“不吃,饱。”林如翡低声念叨,“你也别剥,快来陪喝酒。”
顾玄都道:“好。”
两人酒杯碰碰,又是饮而尽,林如翡有些热,便随手解开披在肩头披风,顾玄都却拦住他,道:“小韭身子弱,小心风寒。”
林如翡闻言,却斜眸瞅他,眼睛里带些挑衅味道,他手指在顾玄都唇边点点,抹去湿润酒水,又放入自己口中,认认真真舔个干净,道:“身子弱又如何,身子弱,就得当宝贝似得碰着,连碰都不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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