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若不是事出紧急,国公夫人又出不得府,也不会托来求大师,”赵熹站起身来,恳切道,“佛家常说,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那还未出生孩子也是条人命啊,大师定不会见死不救。何况安国公可是京城最为显赫权贵,若是国公爷信夫人,青莲寺以后香火钱定然不会少。”
“可这是否亲生,贫尼也无法佐证啊……”宁心被赵熹说得有几分心动,只是安国公是权贵,太子妃更是皇族,哪个她都惹不起。
“这个不难,大师是何时给夫人把脉,当时有几个月身孕,您给写个文书,做个证就行,”赵熹没有给宁心反驳机会,接着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可不能昧着良心写错日子,那这表姐可就冤死。”这般说着,已经拿出笔墨。
宁心踌躇片刻,觉得这是事实,那安国公夫人也确实像是受到什为难,否则也不会避过太医直接请她常去诊脉。虽然夫人让她不得告诉任何人,可这赵九小姐是知情人,定然是得夫人信任。
“这文书只是个保底,夫人还会想其他法子,多数是用不到这个,您也知道,勋贵世家是不得请太医之外人诊脉,夫人也不愿闹到这份田地。”赵熹把沾墨毛笔递给宁心,絮絮叨叨地说着。
紧盯着宁心神情,“大师何必自谦,与安国公夫人是表亲,前些日子若不是大师给她看身子,还真不知她有喜呢。”
那宁心尼姑先是愣,而后见赵熹神色自然,便松口气,“国公夫人自是有福。”
萧承钧听得此言,总算明白这两人是为何来此,而搂在他腰上双手臂,也随着这句话忽而收紧。
“唉……哪有什福,她嫁到安国公府直过得也不如意,”赵熹低头,掩去脸上冷意,“后娘难做,那安国公世子可不是个善茬。”
宁心闻言然,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家家有本难念经。”
宁心尼姑这才松口气,想想平日里安国公夫人捐给她那多香火钱,接过赵熹笔,将何时把脉,有几月身孕等等尽数
“这次来找大师,还有事相求,”赵熹做出副为难样子,“您也知道,那世子如今做太子妃,权大势大,昨日回府带个太医,偏说夫人肚子里孩子不是国公爷。”
宁心很是震惊,“这……这可……”
“可不是嘛,楼璟是个极为狠毒人,为家产他什事都做得出来,如今想出这个狠招,就是要逼着国公爷休夫人。”赵熹不遗余力地朝楼璟身上泼脏水。
原本满面寒霜楼璟,听这话,脸色不由得更黑。
宁心闻言,并没有出声反驳,甚至还微微颔首,可见魏氏确实跟她说过世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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