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楼见榆瞪大眼睛,万万没料到楼璟会来这招,他只顾着惦记晋州祖产,却忘这小畜生也在惦记他家财!
“接着念。”楼璟端起茶壶,给身边二舅续杯茶,顺手也给快喘不上来气父亲续杯。
乐闲立时听话地接着高声念道:“凡分家,父母、祖父母在不得分,然出嫁子例外。子不论嫡庶,得均分家产份;嫡长子得双份……过世嫡母之陪嫁,归于嫡子。”
“刚好今日三爷爷在,就由您做个见证,把那份家产分出来,也免得再惹父亲生气。”楼璟把乐闲准备好主持文书交给三老太爷。
“好,好,好!”楼见榆把杯盏重重磕在桌上,“要分家产便分,只是你得把晋州祖产先并进公中。”
淳德帝盯着他。
“泰山春动为天赐,秋动则为天罚,”陶缪捋捋下颌长须,“如今正值秋日,是为天罚。”
“罚什?”淳德帝捏着手中关于泰山奏折,他是因为所有兄弟都死才得以继承大统,所以他直相信自己是得上天庇佑君王,他可不信这天罚是降给他。
“泰山指东宫,罚,自然是罚太子无道。”陶缪垂首,偷偷瞟淳德帝神情,说出这番话之后,他手心已经满是汗水,突然很庆幸没有在大殿之上说出这话,否则百官都听到,若是说不到皇上心里,他恐怕会落得个凌迟处死。
长久静默之后,淳德帝摆手让他下去,“以后你就是钦天监监正。”
分家说到底分就是公账中东西,祭田、祖产是不分,直接归于继承人。如今楼家继承人就是楼见榆,那所有祭田、祖产都是他,不必拿出来分。
“父亲莫不是说笑吧?”楼璟接过乐闲手中锦盒,拿出其中张文书,“晋州产业皆是私产,是十三岁那年祖父用皇上赏银子置办,上面盖着晋州刺史大印,签是名。”
楼见榆拿着那张文书,
陶缪愣下,噗通声跪在地上,“谢……谢主隆恩!”
“楼璟是出嫁子,四万两给他置办嫁妆,剩余都该归于公中,”楼见榆指着账房手中册子道,“晋州祖产如今还在这个逆子手中。”
楼璟勾唇,并不反驳,只是微微抬抬下巴,“念。”
站在身后乐闲拿出本厚厚书,并不是什账册,蓝色封皮上写着四个大字“大昱律例”!翻到折角页,大声念道:“大昱律,嫁娶篇,凡出嫁女,得公中嫁娶银两份;凡出嫁子,得嫁娶银两外,另需得应分之家产。”
楼璟微微地笑,“整个大昱只有皇家可以娶男妻,父亲忘记这条也不为过,但既然今日要算账,父亲是不是该把儿子应得家产从公中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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