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家法在,他们想让三皇子当太子,可没有那容易,”鹰眸微阖,纪酌轻嗤声道,旋即面上又泛起些许忧愁,“昨日太医递来消息,说承锦身子还没有起色,过几日搬出宫去,你记得多去看看他。”
萧承钧沉声应。
废太子,可不是道诏书说废就废,接下来几日,昭天下,告太庙,样都不能少。
落棠坊里本就有几座闲置府邸,淳德帝让萧承钧自己挑座,略作修缮便可作为闽王府入住。萧承钧最后挑座宅子,并非是最大,也非是最精致,却是离安国公府最近。
废太子消息日之内便传遍京城。
人明知危险却又不舍得挪开目光。萧承钧愣愣地看着他,忽然想到,若是登基之后,自己当真纳妃嫔,那些女子说不定真会看上俊美风趣皇后,而将他这个死板严苛皇上弃之不顾。
纪酌见两人相携而来,鹰眸中闪过抹欣慰,这两个孩子总算没有辜负他良苦用心。
“既然还有半年时间,便好好筹备,”皇后什也没问,便直接说道,“下个月靖南候便归京。”
“是,儿臣知晓。”萧承钧躬身应道,有些不放心地看楼璟眼,废太子事,确是他算计好,不过当初娶楼璟时候并没想到会当真闹到废太子地步,这不过是条退路。
纪皇后把太子养大,自然知道自家孩子想法,叹口气道:“濯玉,这些日子委屈你,本宫也没料到会走到这步,原是想让你们好好过日子……”他是当真希望楼璟成为皇后,纵观所有勋贵子弟,纪酌很明白,除楼璟,谁也勾不住萧承钧心。皇帝不宠爱皇后则后位不稳,后位不稳则后宫不稳。
于百姓而言,不过是茶余饭后谈资,可于百官勋贵来说,就不样。
二舅和大舅母听闻,很是忧心,派人递消息想见楼璟面。
“与你二舅商量,等你回安国公府,安置好们再走,”大舅母拉着楼璟手,满脸忧愁,“苦命孩子,刚嫁过去就出这等事。”
“好事,”二舅不以为然,“太子妃有什好,过些日子
“父后多虑,”楼璟笑得依旧乖巧得体,“儿臣也想与殿下好好过日子。”
言下之意是,他并无怨言,反倒是很想继续与萧承钧在起。
纪酌冷俊面容也止不住露出笑意,“好,好啊。”
楼璟用小指轻轻勾勾萧承钧手掌,萧承钧看过来,微微地笑。
“父后,如今太子位虚悬,宫中怕是会不太平,还望父后多保重。”楼璟安抚自家夫君,便收起笑容,对正位上皇后道。陈贵妃与右相废这大力气把萧承钧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无非就是想把三皇子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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