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楼璟很想留下歇午觉,却被萧承钧赶出去,只得步三回头地离开闽王府。
萧承钧笑着看他走远,转身对常恩道:
清河事还没有结束,工部人提出,清河年年修,劳民伤财,不若直接扩宽河道,与运河相通。这说,又有人提及,运河年久失修,也该整修番。今日此事重提,淳德帝已经准。
“修河道?”楼璟咬着根蟹腿,挑挑眉,“这是谁提?”
“工部提,沈连争着要做监工。”萧承钧用小银锤敲碎蟹钳,放到楼璟碗里。
右相派与沈连同时提出这件事,无非就是为转移淳德帝视线,让他莫再细查皇祠事。
“户部现在有钱修吗?”楼璟记得萧承钧说过,国库现在不充盈,修河道要花费可不是个小数目。
。”
“谁要巴结你,”周嵩啐口,压低声音道,“有笔买卖与你说。”
楼璟勾唇,微微颔首,“午时不行,晚间吧。”二舅和大舅母准备明日启程,他得去平江候府帮忙。
“那正好,咱们去怡春楼,叫月落来唱曲儿,”周嵩立时露出几分不正经笑来,“听说新来个清官,很是可人,要不……”怡春楼是京城最大青楼,周嵩直想拉楼璟去,奈何楼璟孝期连着孝期,直没有机会。
“甚好,”楼璟勾唇,“日落之时去醉仙楼寻你。”
“各地税银下个月就到,况且……”萧承钧眸色有些冷,“有人提及,要征徭役。”
自古以来,许多战乱都是因徭役而起。此言出,自然有不少大臣反对,朝堂上又吵成锅粥,最后也没个定论。
“殿下觉得呢?”楼璟咬口鲜嫩蟹钳肉,这才发现是萧承钧给他敲,不由得勾唇,把刚剥蟹黄放到闽王殿下碗中。
“父皇当是愿意修河道。”萧承钧轻叹口气。
淳德帝直觉得自己是得上天庇佑,有生之年应当做出些名垂千古大事,对于整修河道这种听起来利国利民好事,他自然是愿意。只是这徭役征不征,由谁来监工,就难说。
“好,那先去……”周嵩笑着应,看着楼璟甩袖离去,忽而反应过来,“哎哎,怎是醉仙楼?”
楼璟不理他,径直出北衙,往闽王府走去,路过醉仙楼时候,特地让做份醉蟹送到王府去。
萧承钧下朝,回到闽王府,就看到乖乖坐在饭桌前等他吃饭安国公世子。头疼地揉揉额角,“你怎又来?”
“今日忽而忆起醉仙楼醉蟹,便想带来给你尝尝,”楼璟拉着闽王殿下入座,看着他眼睛道,“用过饭就走。”
此言出,萧承钧不由得有些心疼,轻叹口气,“你来也好,正有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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