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省耳目众多,楼家父子不和他也有所耳闻。楼璟这些话无疑就是把自己把柄递上去,顿时拉近两人关系,何况沈连对这位国公世子并无恶感,若是不征徭役,前期要投钱就要翻番,他个人也独吞不。
楼璟告辞离去,沈连即刻招小太监去打听皇上去向,得到消息是淳德帝还在御书房批奏折,立时换上衣服进宫去。
沈连本就是宫中宦官,常在御书房伺候笔墨,随时可以出入内宫,既然知道陈世昌要害他,自然不可能让那老匹夫得逞。
“你来得正好,右相上折子,也说让你去督管徭役之事,朕看就这定吧。”淳德帝把折子递给沈连看,自从废太子,这些折子都得他自己批,着实有些不耐烦,想着赶紧把事情定下来。
“皇上,”沈连没有接那奏折,直接跪在地上,“徭役万万不可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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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公公要督管修河道事,生意太大,想必公公需要个合伙,”楼璟接小太监奉上来茶,轻笑着道,“皇家退给嫁妆彩礼正没个用处。”
沈连眯起眼睛,笑道:“世子说笑,这事还没定,咱家也说不准,世子不如去问问右相大人那边,或许更有可能。”
其实今日朝堂上,右相陈世昌已经有所让步,私下里跟他商量,只要他答应把那些难民充徭役,压下清河事,对他俩都有好处,这督管河道差事就让给他。只是,这修河道是稳赚不赔生意,沈连可不想与人分羹。
“右相想征徭役,”楼璟摇摇头,“还是跟着公公赚得多。”
淳德帝很是诧异地对着沈连看又看,这文官死谏般话语,从沈连嘴里说出来,有些说不出怪异。
“某些贪,,g污吏想要多贪几个银子,便撺掇皇上征徭役,”沈连说着,哀哀哭泣起来,“皇上,奴婢
“哦?此话怎讲?”沈连愣,他原本并不反对徭役,毕竟征徭役就不用付工钱,能省下不少钱。
“河道生意,不必小子说,公公自然清楚,”楼璟用手指沾些茶水,在桌上画个圈,“若是征徭役,朝廷便知花费少,拨银子就这多,但若是雇劳工,户部至少要多给二十万两银子。”这般说着,又在圈外画个大圈。
沈连眼前亮,他读书不多,但哪个捞钱多他还是知道。
“况且,征徭役要遭史书诟病,楼家几世英明,可不敢冒这个险,”楼璟叹口气,“不瞒公公说,与父亲不和,旦给父亲抓着这种把柄,怕是要开祠堂直接把赶出家门。”
沈连冷笑,好个陈世昌,还道那老贼怎突然好心,却原来又是要他去背骂名收拾烂摊子,“世子既看得起咱家,此事只要咱家办得,自不会少世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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