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有兵，可是，唐王有啊。
柏九捏在手指间
木缓缓转着圈，刻刀细细雕出发丝弧度。屋里灯只点
盏，搁在他手边上，他低垂狭眸专注在这个小木人身上。
廊下忽然起灯，曲老在门外低声唤声大人。
柏九嗯声。
曲老道：“北阳来信。”
蒙辰猛然起身，怒道：“堂堂太子，竟与大苑蛮人做兵马交易？！”
辛弈叹气，靠在椅背上晃晃。
正是因为还是太子。
所以才要做这种交易。
但为何这
快？按照柏九和他猜测，该是再缓几年。因为太子还没拿到北阳兵权，就算得个上津也只是多层未来军饷，他此刻让察合台动手，将来就算皇帝死，他自己又凭什再将这些虎狼之辈赶回去？
道：“王爷若在，定抽你顿！”
辛弈动动唇角，算是露个笑。
回柔回，辛弈伤都包扎上。他们三人在房中围着张地图，蒙辰指指野山。
“从这里进是最硬口，就算察合台不懂，阿尔斯楞也不可能不知道。况且就算他们得手，许虎也开不柔回。”
许虎颔首，紧张道：“现在不是燕王府做主，驻守军半权限都押在朝廷手里。别说拿
娘子，就是拿，也是不行！”
柏九手上停，又将最后几刀刻完，带几分恋恋不舍在这小木头人脸上摸摸，才道：“进来说。”
曲老入内，将封信与匣子奉送在桌案上，便退
兴许是撕破脸皮？
察合台也不傻。
两个野心家虚与委蛇，定规矩又能圈住其中谁呢？
可辛弈依然觉得不对，北阳军就算再难调动，也还是北阳军，战时重并绝非妄想。只要大苑马刀逼到皇帝脖颈上，别说北阳军，就是这大岚各地府兵，他也能重集。
想到各地府兵，辛弈忽然坐起身。
“未必。”辛弈略思索，“正是因为明白，才要打这个硬口。原先北阳军硬如铁板块，军令严明，那是因为只有个燕王府领头，就算杀许将军，也自有人快速顶上。可如今是两头牵，旦守将出事，谁来做主事就要先上通文折给京都，层层递上去，直到够资格人做主才能继续。这来二去，路上耗费时间就已经足够让柔回应接不暇。”
“那他们从上津攻入岂非更轻易？”蒙辰忍不住道：“如今上津成商地，北阳军残缺不全，要通过轻而易举。”
辛弈酒窝显显，他道：“那是赚钱路，堵不得。况且凭察合台和太子私交，其中说不定还有什交易。”
“交易？”许虎愣，“什交易？”
“不知道。”辛弈指划在上津位置打着转，沉眉摇头，“也许是兵马交易，也许是土地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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