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入朝时间尚短,负责番邦朝贡诸事,海外稀奇东西自然得不少。
“皇室为天下之表率,你举动自然会被百姓注意,怎可对口腹之物如此执着?”宏正帝有些恼怒,皇室中人最忌讳对什东西过于偏执。
“四皇弟当真有口福,这般稀奇事物儿臣见都不曾见过。”大皇子景荣似笑非笑说句,使得宏正帝眉头皱得更紧,番邦上贡之物,除皇帝,谁也没有权利随意享用。大皇子这句话里含义就相当深远。
“父皇恕罪,那鱼儿臣也只在母后处得两条,真不曾贪食!”景瑜瞪不嫌事大大皇子眼,忙磕头解释。
“哼!”宏正帝冷哼声,京中会有这种流言,在他看来完全是四皇子张扬好事结果,至于贡品事,
宏正十三年三月二十,成王重返朝堂。
景韶站在金碧辉煌大殿上,看着眼前个个或熟悉或陌生面孔,只觉得恍如隔世。那年他就跪在大殿正中央,听着所有人历数他罪状。
户部尚书参他倒卖盐引,工部尚书参他大兴土木,就连御史也参他杀俘、欺民。但更多是参他欺君罔上、意图谋反。将那些人面孔看过,茂国公是四皇子未来老丈人,永昌伯是继后亲兄弟,户部与工部两位尚书是皇上人,其余多是跟风。
继后那边亲戚自然是要打压,至于两位尚书,景韶将目光瞄向站在户部尚书身后户部侍郎,当年肯为他说句公道话,除兄长人,便是这个小侍郎。他本是清流派,为人也并不死板,是五年前新科状元,仕途坦荡路升迁到侍郎,却直到景韶出事时都没有再次升迁,或许可以把这个人拉拢过来,换上尚书之位。
景韶正在思索,站在身边兄长突然用手肘碰碰他,猛然抬头,发现父皇和众大臣正看着自己,御史范杰正站在大殿中央。
“四皇子谣言。”景琛咬着牙齿,嘴唇不动,轻声给他提示。
景韶然,上前步道:“儿臣以为,愚民之言,不过是茶余饭后闲谈,不足为虑。”回答可谓中规中矩,宏正帝又把目光转向景琛。
景琛出列道:“古人云‘枳句来巢,空穴来风。其所托者然,则风气殊焉。’既然民间有这种传闻,定然是事出有因,还是尽早澄清,以免污四皇弟名声。”
兄弟俩回答意思相悖,显然是事先不知情,即便知情也不曾商量过,宏正帝满意点头:“景瑜,你自己说说到底是怎回事?”
四皇子景瑜出列,跪在阶下道:“儿臣惶恐,只因年前东瀛进贡些新鲜海鱼,切成薄片生食方足够鲜美,儿臣觉得可口便多用些,不想被府中下人误传,这才惹得满城风雨。儿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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