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章敛下眸子,月光下俊颜有些微红:“那你可知这曲名为何?”
景韶挠挠头,这他怎会知道呢?于是,笑着坐到自家王妃身边,把人抱进怀里,凑到只耳朵边道:“猜是《凤求凰》。”
“胡说……唔……”慕含章瞪他眼,还未说完,便被堵住双唇。
景韶只是浅尝辄止,让他安静下来之后便缓缓分开,伸手抚着怀中人脸颊,轻声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带着磁性声音彷如吟唱般起起伏伏,甚是动人。
慕含章静静地望着他,缓缓地笑:“此曲名为《箫韶》,上古时有箫韶九章,如今残存只有三章。”
“好啊!”景韶闻言很是高兴,他在小书房里备下名琴,就是等着君清敞开心境愿意弹奏曲时候,可惜他从来没听到过,更遑论这玉箫之声。
慕含章看莫名兴奋景韶眼,无奈笑,将青玉箫抵在淡色唇边。
月夜幽静,箫声呜咽,带着些亘古苍凉之感。徐徐缓缓,仿若风过林海;起起伏伏,宛如月映澄江。
景韶不甚懂音律,但这并不妨碍他听懂这个曲子,因为他目光刻也没有离开吹箫人。月光洒落在淡青色纱衣上,莹润修长手按在长长玉箫之上,只觉得那双手比玉还要温润。
河中粼粼波光映亮那张俊美无双脸,伴着那箫声阵阵,景韶仿佛看到只青色凤凰,在月下起舞,在林间盘旋,扶摇直上九万里……
原来是个残曲,景韶点点头,难怪觉得没有听完。
见他还是不开窍,慕含章无奈地叹口气:“今日是九月十九。”
九月十九?景韶顿时瞪大眼睛,九月十九,不就是他生辰!
自从母后过世,除却宫中例行赏赐,他还真没有好好庆贺过生辰。上世在外征战多年,到如今,他自己都不记得还有生辰这件事,难为自家王妃竟然记得,受伤还不忘给自己煮碗长寿面。
“君清……”景韶看着怀中人,今日种种叠加在起
“怎没?”箫声戛然而止,景韶还远远没有听够,不满道。
慕含章抬头看他:“你听出什吗?”
“只青凤,扶摇直上,云层万里,然后呢?”景韶蹙眉,这种听故事听半感觉十分难受。
慕含章惊讶地看着他:“你竟能听出这多?”这首古曲是上古时期传下来,其中内容艰涩难懂,别说是不懂音律人,便是琴师也不见得能听得出这般多。
景韶没料到自己竟然听出其中意,不由得意笑:“古人云黄金易得,知音难觅,若是遇上知音,纵然是渔樵老农,照样听得明白。懂得不是曲,而是奏曲之人。”说着伸手掬起缕青丝绕在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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