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管后宫已经够忙,管不得这些个事!”皇后竖起柳眉,摆摆手让宫人送客。
太后是永昌伯夫人表姑母,并非先帝皇后,也不是皇上亲娘,只是宏正帝登基时需要个太后,便挑活着太妃中出身相对高这位。因着这种情况,那位太后向来是不管事,但身份摆在那里,永昌伯夫人若去哭诉,定然能传到皇上耳朵里。回不成,就天天去哭,皇上总得顾着几分颜面不是?
思及此,永昌伯夫人拿定注意,便径直朝太后宫中走去。
皇后静静坐片刻,抬手狠狠摔手中杯盏。可恨景瑜积攒人脉在户部贪墨之事中损毁大半,多年筹备毁于旦,让她怎能不心急?但如今这
忙挣开他怀抱,耳朵有些泛红,当着娘亲面这般亲密实在难为情,只是没有甩掉拉着手。
邱氏看良久,缓缓露出笑容,带着江南女子独有温婉柔和,仿若小巧精致杏花开放,甚是动人,只是那双与慕含章相似美目中却是泛起湿意与此同时,在家里生两天气永昌伯夫人,终是忍不住进宫去。
“娘娘,老爷好歹是国舅啊,殿下凡事让舅舅冲到最前面,万皇上怪罪下来,赔上可是整个永昌伯府啊!”永昌伯夫人见到皇后就开始哭诉。
继后昨晚提心吊胆夜,脸色本就不好,听到这哭哭啼啼声音,只觉得头疼欲裂:“景瑜还不是为让他舅舅立头功,朝堂之事本就不可预料,缩手缩脚哪能干成大事?”
“殿下明知道皇上早应允成王妃随军,何苦让他舅舅来冒这个险?”永昌伯夫人听,不由得更生气,但面前人不仅是她姑姐,更是皇后,只得压着气恼继续哭诉。
“事情都过去,你现在跟哭有什用?”继后听,越加烦躁,狠狠地将手中杯盏磕到桌子上。
“娘娘,”永昌伯夫人缩缩脖子,眼珠快速转圈,攥着帕子道,“老爷被成王打,整个眼窝都是青,怎都敷不下去。这可是娘娘亲弟弟,成王打他,不就等于是打娘娘脸吗?”
说着说着又哭起来,絮絮叨叨说,今日永昌伯顶着那眼睛去上朝,永昌伯好歹是长辈,成王竟没有半句致歉话,皇上也跟没看见样。永昌伯爵位本来就低,这样下去,公侯之家还有谁看得起永昌伯府,连带着四皇子也会被看轻去。
皇后也被说出肚子火气,可皇上现在已经看景瑜不顺眼,昨晚事还是让她心有余悸,还是老实段时间好,但这口气又着实咽不下去,沉默片刻突然厉声道:“你跟哭有什用?有本事你去跟太后哭,去奉先殿跟大辰朝列祖列宗哭!”
永昌伯夫人愣:“娘娘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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