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事?”景琛摆摆手让他起来,太监们识趣退下去。
“哥,”景韶自觉爬起来,凑到自家兄长身边,瞄到景琛手中泛黄小册子,“太祖手札上到底写什呀?”这两年景韶越想越觉得太祖定然是在天有灵,当年他灭淮南就突然被许多人诬陷,最后死在封月山;今世他没认真打,但宏正帝坚持要撤藩,结果就被太祖提前收去。所以他特别想知道,太祖手札上到底说些什。
景琛把手札压到掌下不给他看:“你跑来做什?”
“哦,顾淮卿进京,非要住到府上,”看到皇兄眼神突然变,景韶以为自己说错话,缩缩脖子本正经道,“臣弟来禀报声,淮南王带着太祖遗训前来,求见皇兄。”
太祖遗训乃是太祖临终前亲手所书,交给淮南王保命符,据说初代淮南王接到遗训之时伏地痛哭,没几日也跟着太祖去。
脸顿时黑。
这切皆是孽缘开始。
而如今盛元帝,正看着手中太祖手札,只觉得头疼无比。
说是手札,里面关于治国东西却很少,大部分都是太祖偶然心血来潮记些小事,只是关于淮南封地事写最多。
太祖言,他与三个反王起打天下,唯与顾夕最亲厚,两人结拜为兄弟,时常同塌而眠。其中,太祖用整整页来描述顾夕美,看得景琛嘴角抽搐,没想到被后人奉若神明太祖当年也风流过。后来事情便是满篇嗟叹,前朝民风并非如此,男子是不能与男子成亲,太祖设大辰律,意孤行要把可娶男妻列进去,然而努力再多,淮南王终究也没有嫁给太祖。
淮南王带着太祖遗训进京事很快便传遍京城。
朝堂上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太祖遗训是什,景琛隐隐猜到其中东西,但当顾淮卿当着满朝文武念出来时候,还是觉得额角青筋突突跳。
顾淮卿站着朝堂中央,仰头看着龙椅上高高
期间究竟发生什不得而知,不过太祖最后确确实实地写在手札上,警告看到这份手札后人,不得主动侵犯淮南封地,且要撤藩就得娶淮南王为后,且任性罗列种种规矩。
景琛阖上手札,轻叹口气。太祖当年说是准娶男妻,只是这多年律例再完善,民间也形成庶子娶男妻不成文规定,才会变成今日这种局面。历代皇帝之所以没能收复淮南,则要娶也得淮南王愿意嫁,弄不好就是开战;再则要娶淮南王,淮南*员皆要入朝为官,对皇权也是大威胁。
“启禀皇上,成王求见。”太监总管禀报道。
“让他进来。”景琛揉揉眉心。
“臣弟参见皇上,吾皇……”景韶跪下行礼,还没说完就被景琛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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