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扯开衣襟,露出里边胸口,“险些要老子命!”
旁人都吃惊,因那胸口上打眼落个脚印,若非踹踩狠力,怎能留到今天还是个狰狞样子?
有人小声道:“你与他争执什?遇上他只管跑就是!”
“倒想跑。”男人拉上衣襟,“出门,还没回头就被他盯上。你当怎样?他竟在门口守夜!就等着老子出去呢!还怎跑?”又猝道:“狗娘样畜生,头按老子在水里,差点
好香,今日也承时御光。
且说两人正奋战面时,门外又来几人,同坐到后边彪形大汉里。才坐下,就听其中个寡淡脸色男人拖着伤臂骂道:“本想寻乐子,谁知竟招晦气!嘁,真他娘晦气!”
有人笑道:“怎地,那时寡妇不如意?”
钟攸正吃鼻尖冒汗,闻言筷顿。
“呸!就是如意下次老子也不去!”男人面色阴沉,索性将手里筷也摔在桌上,道:“你们道遇着谁?”
有来。
后来新梁架顶,这小院子翻新也做差不多。钟攸请众人在院中聚席,提早天去镇上采购。他小厨房里食材实在少可怜,做不多少,这趟有苏舟陪他去。
集市上人依然拥挤,这次没时御在身旁,苏舟也显出几分男子汉魄力,在拥挤中带着钟先生如鱼入江,任是流畅挤出条道来。
午时两人寻处面馆吃面,旁桌坐几个彪形大汉。
“这家榕城面馆面最是劲道。”苏舟眉飞色舞道:“汤也是正宗大骨熬制,加上肥厚牛肉五六块,配上酱汁,先生!真会让人咬掉舌头!”
“能遇着谁?她家都是野汉子,难不成你还撞上个不成?”
“若是野汉子也不至如此。”男人吊着伤臂,似提起就疼,他呲牙咧嘴道:“遇着她那疯狗崽子!”
桌人皆啊呀声。
“那边。”有人指指蒙馆方向,比划出个六手势,“是那小子吗?”
“除那条疯狗还能有谁在这长河镇里叫个六字?”
“那要留心舌头。”
钟攸又听苏舟细细论些这镇上能让人咬掉舌头店,边颔首边应声,并不觉得无趣。
“这店六哥也喜欢,因来得多,店掌柜老板都认得他。他从前跑货时归晚,半夜三更也是有。这家店老板就叫人给他留个门,备着汤招呼。”苏舟提起时御总要有些得意色在眉梢,想来是相当崇拜他这个六哥,总要挂在嘴边,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六哥好。
正说着那面便上桌,他们这桌碗虽与别桌样大小,可牛肉与小菜却备比别桌更多。
钟攸与苏舟起先喝口汤,两人相视,不仅都露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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