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物没,只穿着内袄小袍,显是路追得不容易。额间磕破地方也冻得凝结,面上血迹还没擦净。双澄澈无辜眼里仍然倒映着净霖,只是见净霖醒来,又怕又委屈地缩缩手。
“净霖”他泪眼婆娑,“净霖。”
石头小人“啪”地捏碎
雪魅本来打量石头小人,像是想不通什。闻言随口催促道,“良机难得!快带进去!”
石头小人颠着雪球,看着锦鲤从它面前过,既不阻拦,也不起身。雪魅靠近庭园便觉得这石头小人不同寻常,当下见它又不似守门,突然茅塞顿开,惊声道,“它是——”
锦鲤磕在门槛,个栽葱。内室木板似乎贴层灵界,雪魅挨着木板,便发出“刺”地烫化声音。他厉声道,“蠢物!快背起来!”
谁知锦鲤又被小案拌倒,扑倒他半实身上。他察觉不对,就见锦鲤挣扎抬手,将他压摁在地上。滚烫地面让雪魅欲要尖叫,口中却被用力塞灌进团草叶。
雪魅呕不出,生生被塞下去。他被捂住嘴,烫得即将融化。腹中剧痛难忍,翻滚前听得锦鲤贴耳说句。
永远也走不出去。”雪魅冷眼端详着锦鲤,见他隐约有些怕,才笑起来,“你乖些,指路于你。”
枕蝉园隐埋雪雾茂林之后,锦鲤远远瞧见熟悉庭园,额上伤口都冻得止住疼。
雪魅伏在他背上,悄声说:“给你草,你须藏好。就算是神仙,吞下去,也会剧痛难忍,无法动弹。你不知净霖可怖,他即便无法动弹,也不能叫人放心。待他吞下去,自会教你怎做。”
锦鲤目视前方,呼出口气,突地问道,“妖怪也是吗?”
雪魅眼珠子转,雪风便勒紧锦鲤脖颈。他说,“你休要打别主意,这草于毫无用途。倘若是能害,岂会交给你?”
“多谢。”
锦鲤惊慌后退,连滚带爬地攀上榻,扑进净霖怀中,失声哽咽,浑身颤栗,“净霖,净霖,好怕!”
雪魅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翻搅,他撞在门槛,几近化掉。他面容狰狞,凄声喊道,“你——”
你这狡诈妖物!
净霖方才醒来,拧眉见得锦鲤正在颤身依偎。
锦鲤脖颈冻得泛红,他冷哼声,小跑几步,上最后台阶。
檐下坐着石头小人正晃腿摇铜铃,目光顿,见着锦鲤狼狈地站在门口。它炸毛似跳起来,跑过去绕几圈,像是看什稀罕之物。
锦鲤踢得它个踉跄,只恨道,“不认得吗?和你主人般石头心!”
石头小人顺势翻个滚,坐在雪间捏个团砸锦鲤。锦鲤不闪也不躲,眼睛红肿,无比凄凉。
锦鲤对雪魅说:“你也要同进屋去吗?净霖此刻必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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