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霁滞,抱紧净霖。宗音原地不动,却牢牢控住出路。浮梨心下不妙,正欲再谈,宗音却侧目。
“条鱼尚能理解,个人你也要这般索求,又是什缘故?难道你与人也有些前缘吗?参离树下不见凡人,你就是想有,怕也不容易得。已容你带他离开,留下个人反而不行?”
浮梨不动声色,只看苍霁几眼,说:“若真是个人,留与你又有何难?可他本是石头砌来东西,像个人而已。痴儿,不必再遮掩,给大人看看也无妨。”
“不成。”苍霁俯首抵在净霖发间,很是爱惜模样,“东西,不叫别人看。他若是爱上这幅皮囊,非要夺走,也打不过他。”
“不必遮掩,素来不信情爱。”宗音说道。
神仙,她正经说来,要比宗音更高阶。但也如她所言,众所周知,她还是雏鸟时便睡于临松君掌心,当时参离树根茎受损,她便长在临松君座下,是临松君喂大神鸟,因此在临松君犯下逆天罪行之后,也曾入过追魂狱,受过君上拷问。最终因为追魂狱查案落定是临松君人所为,她才得以活命,也因此在九天境荣光尽失,不复从前。
宗音见她情真意切,又将苍霁看看。他本怀疑浮梨藏下什不可姑息之人,但他也确实没有见过苍霁。苍霁即便凶点,也并无过错。
除那块逆鳞。
“你将他藏于此处,只怕不止是要助他助。苍龙千年不出,化龙契机更是难觅,追寻百年反倒不得,你拾他,怕也是看中他异处。知道你对临松君案沉郁于心,心想要求得他清白。可也要忠告你句,浮梨,你亲眼所见,咽泉剑在佛前斩下君父头颅,云间三千甲尽数覆灭,尸山血海染就九天。即便临松君从前是什好人,可他在那场之后,已经堕入魔道,死不足惜。你不该对君上心存芥蒂,妄图凭借条苍龙能够翻转天地。”
“岂敢如此!”浮梨慌不迭声,震惊道,“你怎可这般揣测片忠义之心?参离树众鸟群兽性命皆系在这里,若有心谋逆,岂有颜面回见参离树。你若不信,尽管将等交于上边,早入过追魂狱,难道还怕不成!”
苍霁冷嗤:“你今日
宗音终于退后,让出身来。他说,“今日可以佯装不知,但此妖物也不能再留于东海之滨。你既要助他,就将他引入正途。观他本性恣肆难驯,若是踏进歧路,必成代祸患。你带他走罢。”
浮梨面沉如水,抬手谢礼。苍霁正欲起身,便听宗音话锋转。
“他可以随你去,但他怀里人得留下。”
苍霁目光动,哑声道:“休想,人,凭什留给你?”
“是你人,还是你食粮?”宗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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