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捏过她手,将她端详片刻,忽地笑:“这脸捏得好看,你爹娘教吗?”
女儿登时色变,顾深从怀中掏出符,与酒同咽下去。女儿被抓着手立即化现毛爪,她连忙哀声掩面。
“无礼!休要窥真容!”
周围食客随之惊恐万状。
顾深松手:“老子不欲扰你修行,你也莫要误时辰。”
他二人并肩伞下窃窃私语,那边顾深已经下马投店。他在堂中用些饭菜,见个赤脚稚儿巴巴地望着他,便掰馒头递过去。
这小儿接馒头,小口抿着。顾深点点对面空位,说:“道用。”
小儿翻爬上桌,却不碰筷,只是趴在对面盯着顾深看,口水几乎溢出来。顾深见他馋得厉害,便又给些馒头。
店中女儿捧着盘上酒,弯腰时对着顾深亲热媚笑,推把小儿,自个跟没骨头似滑坐在顾深旁,捧面凝视着他,含情脉脉道:“壮士从哪里来呀?”
顾深吃着菜:“南边。”
鼻尖,说:“妖气冲天。”
他们不过方踏进门,四周窥探目光便群聚而来。不仅是净霖,就连苍霁也被垂涎三尺。放眼看去,周遭竟皆是披着人皮妖怪。
“道群山之间怎来城。”苍霁指尖撩过自己唇线,对四周露出纯良无害笑容,口中却说是,“够吃个饱。”
净霖撑伞,说:“此地亦有掌职之神。”
“分界司连妖城也管?”
女儿掩面哭哭啼啼地退下,顾深见四周人具看自己,也不理会,只从桌下拉出稚儿来,往他手中塞几颗银珠。
“这店是妖怪开,你去别处讨饭吧。”
这小儿哑口无言,结巴道:“妖、妖、妖怪!”
顾深拍他脑袋:“寻常猴精,不害人。休要怕,去吧。”
小儿被他拍脑袋时怕得牙齿打架,抱紧银珠调头就飞
女儿杏眸微眨,贴近几分:“南边繁华”她面色滞,又生生笑出来。
桌下绣鞋晃,将钻在桌底下小儿踢脚。小儿踉跄扑地,对着那莲足无声呲出獠牙。
女儿继续说:“奴家居山中,还没见过船呢。”
顾深几口扒干净,拭嘴喝酒。女儿软若无骨手顺着顾深肩臂下捏,寸寸,那结实肉感叫她更加殷勤。
“城中少有人来,奴家从没见过像壮士这般神武人物。”她捧心羞涩,“此刻心儿还怦跳呢。”
“正是他们职责所在。不过,”净霖打量街市,“妖气这般外漏,此地掌职之神多半还在冬眠。”
“除那东君,别人便唤不醒吗?”
“看运气。”净霖说,“东君你若见得他,便知为何偏偏要他来做这等差事。”
“莫非他生着三头六臂,连妖怪见也怕?”
“正相反。”净霖说,“他生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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