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谁不好学你九哥。”苍霁避身擒住邪魔臂,跨步就要抡他下,“没他日夜敲打,不过是东施效颦,贻笑大方!”
邪魔手臂陡然化作烟雾,逃出
这肥鱼好不要脸,分明是他抡梧婴鞭子,拽着人家吞干净。眼下却脸茫然,好似不是他有意吃梧婴,而是梧婴逼着他吞咽下肚。
净霖虽深知他有食灵之能,却没料得他如今竟能逮谁吞谁。适才从黎嵘掌心跌出鳞片个个砸在他心口,叫他深深地看着苍霁。
苍霁说:“你怎跟人跑趟,还红眼,他还敢欺负你不成?这小子直两眼放光盯着你,你俩什干系?”
净霖攒眉,劈手擒苍霁肩,就要细观苍霁本相。谁知苍霁脚下支力半扫,竟顺着净霖手转转,背抵在他胸口,扣着他手腕直接将人背起来。
“不老实作答还欲意下毒手。”苍霁颠他下,“好狠啊你。”
老皇帝早于坍塌中抱头鼠窜,他见邪魔挨那剑,雾气大减,露出原本极瘦少年。天地异象雷鸣不休,竟没有半分遏止模样。
“他魂纳万人,口吞笙乐,已铸成大魔之躯。修为不及,恐难驱退。”净霖手指被抵分开,被舔过地方生出晦隐热度,促使伤口变得又疼又痒。
“见他细皮嫩肉。”苍霁说,“索性让吃事。”
净霖收回手,侧身而立,与邪魔遥遥相对。他说:“他原身已死,现下这个,是在血海重筑出血肉。”
“怎。”苍霁也侧过身望去,“还泡齁吗?”
净霖被颠得险些吐出来,他如今本就浑身脱力,咸鱼似伏在苍霁背上,说:“铃铛牵引就是为寻他,今晚万不可叫他脱身。”
苍霁反手在净霖腕间系出莹线,身已骤闪离原地。但见云间雷声滚滚,方才站立地方青烟直冒,邪魔于烟雾中森然回首。
“九哥,你已废到委身于妖以求安适?”他擦粉般白面上嘲弄作笑,“也罢,你本也不是头次,正所谓熟能生巧,怕是悉心钻研这色侍道吧?”
净霖不曾理会,苍霁却冲他道:“爷爷不耻下问,‘色侍道’是什道?”
邪魔提掌就打,他身法甚玄,苍霁从其中摸出点净霖影子。可偏生巧,他跟净霖挨这半年,吃得不多,学得却不少。当下捉弄着邪魔,只叫他打不着、够不到,甚至还要品几句。
净霖无言以对,苍霁便说:“你猜方才吃什?”
净霖说:“什?”
苍霁摊手,显出点鞭屑。他如同偷食人家紧要物餍足狮子,有点炫耀意思,却全然没有愧疚意思。
净霖顿片刻,说:“你吃梧婴?”
苍霁不觉有异:“他带着人挡路,串似往怀里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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