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霁见净霖已热得额间覆细汗,领口半开,倒也不急,只说:“此毒略有耳闻需帮忙?”
净霖本就热得哈气,此时在这蒸腾闷热中汗更渗流不止。他眯眼拽紧领口,抵着苍霁胸膛。
苍霁便放开人,将净霖置于水中。净霖骤然下水,热流酥得他撑臂伏沿,适才喝下凉水都被搅成滚烫,喉间齿间甜腻渗参,让他既无力又焦躁。他在水雾中蒸得鬓边湿透,时间竟辨不清身在何方。
苍霁已褪外衫,蹲身牵起净霖受伤手,端在眼前打量,突兀笑声,说:“将金珠还于你,还带你来此。算是好人?”
净霖湿哒哒地抬眸望着他,见他将金珠颗颗推进自己袖中。那珠子们溜顺着臂滑进来,被热水舔湿衣物皆贴在身上,硌着珠子好生难受。苍霁仿佛知道他难受,长指紧随着珠子擦进他袖中,撩着净霖内侧摸寻。
净霖咽着清水,凛冽冰水浇灌在喉头,总算冲下甜腻感。腹间却如火撩蹿,热浪潮涌在四肢百骸。净霖烫得汗滑不宁,指尖都泛红。
苍霁瞧着他,已知酒里是什东西,却还要故作不解,体贴地问:“当下感觉如何?”
净霖颊面已起红色,他犹自强撑镇定,神色不改,对苍霁颔首说:“尚可。”
苍霁说:“有宅在巷中,内备仆从三两,是个极为清幽休憩处。你若信得过,便引你去。”
净霖深知药性未除,他素来独行独立,从未与同门兄弟谈过风花雪月,根本不知道这药本是下三流手段。任凭你修为近臻,只要还是肉体凡胎,概逃不掉。当下只想着归去自解,便微微摇头。
净霖被他手指惊得颤栗,喉间溢出仓促
“多谢好意。”他掐着掌间伤,以痛醒神,“不敢叨扰。”
苍霁笑笑,抬指示意他可以随意离开。净霖转身几步,忽地滑壁而倒,人不及着地,便被苍霁从后托抱起来。
苍霁下巴擦过净霖发,似是无意,只道:“看来毒已流经全身,怕是无法自行驱除。好人做到底,捎你段。”
说罢将人捞于臂间,抬步入巷。净霖已烧得指尖发麻,汗浸在衣料,使得苍霁横在他腰间手臂清晰贴近。他半阖着眼,见得苍霁面容朦胧,神识已陷入混沌,口中话语皆落呢喃,浑身已软。可他却仍掐着掌心伤处,迟迟不肯埋没于燥热间,徒留点清明对苍霁含糊“多谢”。
苍霁抬腿踹开院门,穿廊折路。这院子果真清幽,竟连个鬼影也见不到,什“仆从三两”,分明是他临时兴起搭。苍霁抱着人下阶,抵开处房门。内设精细,屏风床榻并周全。苍霁却偏偏要带着净霖绕开屏风,打帘过洞门,里边竟是处团腾水雾热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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