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让哥哥跟
起去爸爸家。”高雨笙已经不是被拐卖之前那个好骗
小孩
，他盯着妈妈眼睛，追问星星哥哥下落。
叶蓉深深吸口气，把孩子抱进怀里：“你爸爸不会答应养星星，等你再长大点回这里来。如果星星还惦记着你，他会来找你。”
“呜……不要爸爸，要哥哥。”
“不许说这种话！”妈妈突然严厉起来，吓得高雨笙立马不敢哭，顿时后悔起来，“对不起天赐，妈妈不该吼你。但你必须跟着爸爸生活，去之后听爸爸话。记住你是妈妈儿子，谁都不要怕。”
辆通体漆黑豪车停在大门口，“滴滴”响两下喇叭。
利落地将他只胳膊别到身后，抬手摸向腰间手铐，摸个空。想起来自己把手铐和警官证都给交，不免顿下，被按着路长华趁机拼命挣扎：“你们是什
人，凭什抓。”
陈照辉差点脱手，下狠劲单膝抵住他后腰，将两只手都拧在起。把手铐递到面前，小陈抬头，目光越过那反正银光金属镣铐，对上方初阳冷肃脸。
吸下鼻子，快速接过来，将人扣好。
高雨笙站在院子门口，寸寸看着这座老旧家属院，骤然感到阵窒息。
栋挨着栋毫无设计感红砖楼，分三面围住小小院子。墙根种着爬山虎，沿着那斑驳墙壁蜿蜒而上。贴着瓷砖老式花坛里，没有中任何观赏性花草，全是韭菜、小葱和蒜苗。
高雨笙爬上车后座，接过妈妈递过来小书包，努力往里面挪挪身子，给妈妈腾出上车位置。却不料，车门在下刻“嘭”地关上，将妈妈隔绝在车门外。
“妈妈！”高雨笙扑过去要开车门，车门却“咔哒”声锁死。
叶蓉就站在车外，双目通红地望着他，勉强挤出个笑来：“天赐，妈妈忘拿东西，你先去，妈妈会儿就去找你。”
“你骗人！妈妈，要下车！妈妈！”高雨笙使劲拍门，山里长大小孩子，还不懂高级车车门锁怎手动打开。
车辆启动，司机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
眼前景象渐渐蒙上层泛黄滤镜，草木依旧，物是人为。
“妈妈，们是去找哥哥吗？”七岁高雨笙，拉着妈妈叶蓉手，从那个昏暗老旧单元楼里走出来，满眼期待地问。
妈妈那时候还很年轻，穿着体面商务休闲装，手拉着他，手拎着小书包：“不，咱们去找爸爸。”
“那哥哥呢？”小小高雨笙觉得自己被骗，挣开妈妈手。
“哥哥有新家，回头再带你去找哥哥，好不好？”妈妈蹲下来，温柔地跟他说话。记忆里，妈妈好像从来没有这耐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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