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山延轻松地答道:“除灰尘什也没有。”
***
晏君寻却觉得这房间带着强烈违和感。他离开厨房位置,走近塑料挡板。塑料挡板后墙壁上贴满黄色杂志内页,刘鑫程把这些女体写
干得漂亮。
操!
“操”字写得很大,着重画圈,涂着醒目红色。
刘鑫程今年48岁,他在十年前曾担任停泊区宏兴钢厂高级财务科科长,后因性侵同企业实习生被告,被判四年,赔偿当时受害人七十万。四年后他出狱和妻子离婚,搬到惠合小区独居,在这里替小区门口麻将馆看夜场。
三月六号晚上刘鑫程没有去麻将馆上班,老板以为他又去喝酒,等到第二天再用通导器联系他时,却没人接。老板第反应是他欠房租跑,立刻联系自己在这片雀友集体逮人,最后人没逮到,倒是在排水沟里逮到刘鑫程身体残块。
晏君寻点点头,踩下油门,让时山延感受汽车风驰电掣。
***
晏君寻把车停在惠合小区拐角巷子电线杆跟前,下车时看见电线杆上贴着乱七八糟广告,还有几张看不清脸通缉公告。
时山延把墨镜扣到小橘龙头上,关上车门看向周围。
这是片老城区,四面楼房都像是抹着炭灰炉子,边边角角全掉漆。所有住户都把内衣裤晾在自家简陋小阳台上,低层住户窗子被铁网封死,只能把架杆从铁网缝隙里捅出去,蛮横地占据人走位置。这片区域通风情况也不好,热天气把汗臭和污水味道煮得沸腾,焖锅似炖着人。
晏君寻用姜敛给钥匙打开刘鑫程家房门,房间里闷热登时翻涌出来。晏君寻抬手轻扇下,没有掩住口鼻。
屋内空间很逼仄,客厅就是卧房,刘鑫程用几个塑料板当隔间,里面是卫生间。窗户没开,窗帘也是拉着,房间里很闷,却意外地没有太多生活臭味。
晏君寻拨开隔在厨房跟前封条,看见厨房里仅有碗盘都塞在没门柜子里,灶台只有这三个月积累下来灰。
时山延什都没碰,只是扫眼桌子底下,那有个没套塑料袋垃圾桶。
晏君寻忽然问:“你有没有闻到什?”
刚下车没多久晏君寻就流汗,他提着瓶车里备好冰水,走进小区,找着楼号。
“左边走,”时山延偏头,“四号楼在这边。”
老楼楼道很脏,墙壁早就变成涂鸦板,时山延上楼时不忘欣赏下这些艺术。几个夸张人体被拉成把弓,女人坦露线条被盖满各式各样手印,脸上却像是恶搞般地被画着络腮胡子。
号被害人刘鑫程住在三楼,这层墙壁上不仅有涂鸦,还有些潦草留言。
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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