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山延把身体歪向晏君寻,真诚地问:“你有什性癖吗?”
两个人从历建华家出来时,正好遇见隔壁夫妻下班回家。他们目光巡睃,对晏君寻礼貌地点下头。
男人问:“要下楼吗?”
“谢谢,”晏君寻拎着空水瓶,“下到停车场。”
男人帮晏君寻摁电梯,目光不由自主地往时山延束缚锁上瞟。
时山延抬起双手,束缚锁顺势滑到他结实小臂,他对男人说:“玩具,还挺逼真对吧?”
。他在生活上不能自理,他和刘鑫程样,绝不会主动打扫卫生。人是有个性动物,只要他每天都住在这里,就会留下大量个人痕迹。可是晏君寻却在这个房间里找不到属于历建华个人痕迹,这里干净得像样板房,连地板都亮得反光。
“历建华”仿佛被擦掉。
晏君寻觉得凶手也来过这间屋子,但和刘鑫程不同,他在历建华房间里没有放弃任何角落。他喜欢这里环境,并且按照自己喜好布置它。
“凶手根本不害怕,”晏君寻看向鱼缸,“他来喂过鱼。”
“人总有几个朋友,”时山延不再玩鱼缸灯,而是说,“巨婴也有。”
“啊。”男人不知道如何接话,尴尬地笑着点头。
时山延拉开两臂,束缚锁间磁条报下警,电流立刻打他几下,不允许他继续拉。他遗憾地说:“不建议你们玩。”
晏君寻已经跨进电梯里,他手拉住垂在额前黑发,挡住些许眼睛,手握住时山延小臂,把人拽进电梯里。
“分享快乐,”时山延站到晏君寻边上,冲男人挥下手,“拜。”
电梯门“叮”地合上,电梯开始下降。
“好朋友如果记得你鱼,”晏君寻不留情面地说,“就不会让你在排水沟里堵周。”
晏君寻很在意门锁,不论是刘鑫程家还是历建华家,门锁都是完好。
晏君寻拨开窗帘,从窗口望出去,外边正对着另栋楼房玻璃,傍晚余晖投映在上面,折射出绚丽光芒。小区物业做得不错,尽力在维持老楼区光鲜,连玻璃上灰尘都擦得很及时,看着比街头光屏更加透亮。楼层和楼层对列成直线,晚上还有夜景灯,没人能翻窗户进来。
“凶手是走进来,”晏君寻被光芒晃眼,皱着眉说,“他有钥匙和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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