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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庆军住在地下室,老旧通道里没有感应灯,这里有股浓重霉味。晏君寻站在楼梯口,顺着台阶
“摘手套是个礼貌举动,霍庆军定被她细节打动。”时山延抬起食指,却隔空晃下,问晏君寻,“你密码是什?”
晏君寻转过头,跟时山延对视:“搞快点。”
“猜,”时山延输着密码,笃定地说,“21430808。”
光屏亮起来。
“你储蓄密码也是这个,”时山延墨镜沿着他鼻梁滑动些许,露出他玩世不恭表情,“你好无趣啊。”
什。她说不定就站在对面——然而那太明显,她得找个不被晒到好位置。或者她能装成垃圾车司机,站在晏君寻现在位置敲响岗亭窗,询问霍庆军些垃圾回收问题。
她不喜欢被太多人看到,当然,她就是来顶替那些卫生服务。现在这个时间就很好,太阳正毒,没人愿意站在阳台上观望,也没人想管岗亭保安在跟谁讲话。她做足功课,这对她而言很简单,她社会经历丰富,这些工作她都干过,每样都轻车熟路。
岗亭内老大爷仰头睡得死,喉咙里时不时会发出“嗬嗬”清理声。
晏君寻俯身,从窗口看进去。
桌子上乱七八糟地堆放着稿纸,有些被用来垫饭碗,让汤水油星弄得很脏。最里边是个小小桌面书柜,塞着几本散都市猎奇,还有本起卷数学教材。
“是这样,”晏君寻把目光又放回岗亭内,“不如会把房间密码缩写改成自己性癖人。”
“这样方便你感兴趣时候和深度交流,”时山延给姜敛发消息,看向晏君寻,“所以你感兴趣吗?”
桌面书柜顶部放着个带有防水贴搪瓷水杯,上面“霍”字写得很漂亮。霍庆军对自己板书要求很高,他练过字,在监狱里也没放弃。
这是不是代表着霍庆军始终相信自己还能重返讲台?
晏君寻转过身,说:“去霍庆军家里看看。”
根据督察局盘问记录,霍庆军在这里上班时候经常给小孩讲题。他每次都蹲在台阶上给小孩们讲,生怕别人看不到孩子,讲题也不敢讲太久。时间久,孩子们对他喊“老师”,他也不敢应。
数学教材里夹着东西,姜敛说是霍庆军以前全家福。
晏君寻看着照片露出角。
凶手伪装成垃圾车司机。她来过几次,为让霍庆军熟悉她,因为她无法靠自己力量把霍庆军拖到垃圾车,她得让霍庆军毫无防备地自己走过去。她会站在这里向霍庆军搭讪,他们之间有能够快速熟悉起来话题,那就是孩子。
晏君寻点出光屏,推向时山延:“问问姜敛,霍庆军全家福检查过指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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