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记忆是可修改
，那他或许就困在
段固定时间内，重复走在条道路上。
“
们能活到冬天，”时山延俯首，和晏君寻靠得很近，“你带去看雪，就在这里。早上醒来对你说‘你好’，晚上睡前对你说‘爱你’。”他心里有东西在流失，就像抓不住时间，还像会消失记忆，“只会爱你。”
这个世界烂透
，它夺走时山延太多东西。到这刻，时山延只想拽住晏君寻。他对晏君寻产生所有欲望都是真实，真实到可怖，真实到令他自己害怕。
“你不会离开，”时山延低声问，“对吗？”
7-004在管道口调整着枪口方向，他觉察到顶部水越流越多，像下雨似。他必须马上解决晏君寻，有种紧迫感在催促他，让他不得不做出行动。
开车越过轨道以后就停止。他们跑到这里，却没有见到焦炭厂内部员工，只有那只巨大烟囱还在燃烧。
“们还能逃出去吗？”朴蔺朝黑暗发问，得到是沉默。他捋把被汗打湿头发，说：“……搞不懂阿尔忒弥斯实验究竟是为什
，如果是虚假……”他眼睛酸涩，“拜托，对珏心意是真。”
空气内弥漫着股潮湿味道，仿佛是雨来。
晏君寻是被记忆欺骗小孩，在不断丧失对真实感触。阿尔忒弥斯赐予他“眼睛”没有给他超越常人快乐，而是带来无边无际痛苦。他每个夜里都在被折磨。
如果记忆能被修改，那对于晏君寻而言，世界就不存在真实。他面对人、经历事，都可能是假。他无法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他那些真情实感都能变成系统操控下玩笑，或是场实验里记录。
晏君寻回答时山延：“不会离开你。”
7-004瞄准镜内出现晏君寻，他食指搭在扳机上，在片刻寂静里稳定着呼吸。
“撒谎，”时山延盯着他，“你骗。”
“那
“时山延，”晏君寻声音沙哑，“别让迷失在黑夜里，会回不头……”他透过那些纷乱画面，把目光定格在时山延脸上，“觉得们见过。”
时山延看到晏君寻脸，却有种碰不到错觉，这感觉让他焦躁。他抬起手，摸到晏君寻脸颊：“们是见过。”他想把晏君寻困在怀里，“来找你兑现承诺，顺便说句生日快乐。”
时山延不想承认，他还感到恐慌。他觉得这些对话发生过。
这里冬天还下雪吗？
时山延曾经坐在车内，看着陌生停泊区，向姜敛问出这句话。他不记得自己哪次任务来过停泊区，也不记得自己看过停泊区雪，可是他问得那自然，自然到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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