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后退。”时山延微微眯起只眼睛,像是打盹儿狮子,带着苏醒后危险。他双腕上戴着束缚锁,手臂却被靠背椅分开,致使束缚锁电流直在“刺啦”地响。他说:“你好啊……小天才。”
他声音很低,似乎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
晏君寻脑袋里因为这句话而响起警报,但是他没有表情,僵硬地回答:“你好,编号01AE86。”
“啊……”时山延唇角因为晏君寻注视而上扬,他有些欲罢不能,“请再跟说‘
“这就不用,”系统摄像头微微歪动下,像是被晏君寻逗笑,“祝您交流愉快。”
晏君寻微微弯腰,钻进押运车车厢。车厢内部其实不大,但设置钢制格挡板,打开速度很慢。晏君寻朝两侧看,发现这里对外部布设览无遗。
押运车竟然没有阻隔编号01AE86视野。
晏君寻在思考中听到束缚锁轻轻电流声,他倏地看过去。
钢制格挡板里侧是凹陷靠背椅,两侧整齐排列着系统监控摄像头,它们负责把编号01AE86所有表情记录在册。靠背椅后面是无数块显示屏,上面全是对编号01AE86各个角度监控细节。车内有电子计时器在响,计时速度贴合编号01AE86心跳。
中有猫腻。
晏君寻把目光重新挪回押运车,直觉告诉他编号01AE86正在盯着这边。他沉默须臾,用毛巾胡乱搓着头发,说:“要见他面。”
“真是少见啊,”姜敛略为意外,“你竟然会这主动地工作。”
***
押运车内部不设置看押人员,这里由系统监管。它车门在正常情况下无法从外打开,必须要经过系统检测、确认后才会开启。
编号01AE86似乎在睡觉,他低垂头部把脸隐在阴影里,没有让晏君寻看到全貌。车厢里不够亮,这让晏君寻影子跑到编号01AE86脚下。
电子计时器“嘀——”地卡到整点,车外雨瞬间下大。
晏君寻眼皮跳起来,在下刻,就跟编号01AE86视线相撞。他攥紧罩在头上毛巾,让头发遮挡些眼睛,感到阵冷意。
晏君寻直觉想后退。
他觉得自己被咬住,连同呼吸都变重。
晏君寻头顶罩着毛巾,在系统检测中转圈。
“晏先生,”系统轻声说,“请把您手刺和打火机交给们保管。”
晏君寻拿出打火机,在交给系统机械手臂时反问:“你们也检查过编号01AE86吗?”
“当然,这是必须程序,”系统说,“们不会给编号01AE86伤害他人机会。”
晏君寻把兜里棒棒糖也拿出来,认真地问:“这也要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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