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哄然大笑,奚鸿轩肥胖,脚也比常人大许多,平素没人敢提,不想竟让萧驰野拿出来开涮。
“那也成啊。”奚鸿轩顺坡打滚,豪爽地抬脚,唤道,“来人!给你奚二爷脱鞋!”
李建恒见乐起来,骂几声。
沈泽川也没料得萧驰野会解围,他与奚鸿轩本就是走场戏,此时又望向萧驰野。
萧驰野没理他,拿筷子自己吃点东西。
“认错人吗。”沈泽川眼眸斜向萧驰野。
“刮目相看。”萧驰野收回目光。
沈泽川抬眸,对席间诸位乖顺地笑笑,说:“中人之姿,各位抬爱。”
见他这般听话,那还端着都松懈,话讲得越发不堪入耳。
奚鸿轩说:“近来东街上不是兴起种新把戏?叫‘耍杯子’。把那上好佳酿用金杯盛,搁在美人香履里,传吃着玩儿。殿下,玩过吗?”
恒鬼迷心窍,还真冲着这张脸把人给请来。
沈泽川偏偏挑萧驰野边上位置坐,坐下时两人互看眼。
“这位便是近来名动阒都沈兰舟啊。”奚鸿轩睨沈泽川几眼,“还真是百闻不如见。”
“听说这兰舟啊。”李建恒说,“他母亲当年也是端州绝,沈卫可是抵半个王府,才抱得美人归!他能生得不好看吗?”
席间笑声错落,都明里暗里把目光往沈泽川面上瞟,就连风泉也咂嘴感叹:“这位爷若是投女胎……”
那小太监风泉坐片刻,看菜上得
李建恒笑几声,说:“佳酿有,找不着美人啊。”
奚鸿轩轻薄地示意:“这不正坐位吗?”
沈泽川跟他直像是素不相识,这会儿也只是勉强笑,说:“哪配‘美人’呢?诸位要真想玩儿,今夜请诸位去楼里玩个痛快。”
沈泽川到底有花家保,别人见状,也不敢说得太过。唯独奚鸿轩像是跟他八字不合,闹得越发难看。近来听闻奚固安在太后跟前失宠,如今都当奚鸿轩是借着沈泽川为哥哥撒气。
沈泽川正欲开口,忽听边上萧驰野说:“别人玩过把戏,怎能给楚王殿下玩?这吃鞋耍杯子早八百年东西,南边娼妓也不兴这个。不如换种玩法,奚二少,脱你鞋,咱们拿出去当船耍。”
“那还有花家女什事儿呢!”
群纨绔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萧驰野余光见沈泽川半垂着头,看不出喜怒。
这人后颈笼在侧旁琉璃昏光里,像脂玉般延伸到衣领下,仿佛揉把就能品出销魂滋味来,正毫无招架之力地等着人上手。他侧容轮廓流畅漂亮,那鼻梁弧度是生得真好。眼角最要命,勾人心痒东西全搁在里边,随着上挑而笑意隐约。
萧驰野再看眼。
沈泽川还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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