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戚接过黄纸包，给
大胡子两文钱。
“耗子药，不值钱，
包只要两文钱。水里掺，饭里拌，耗子沾嘴就完蛋。”大胡子看着常戚不明所以地笑。
常戚住在镇郊，那里是个农庄，有很大
养鸡场和农田，隶属于个名叫金刚门江湖门派。他舅舅常胜，也是金刚门弟子，不过因为资质太差，没什
地位，就被扔到这农庄里看守门派财物。
农庄里各处都有人看守，寻常人不能靠近。
常戚趴在围栏上，看着里面活蹦乱跳鸡，吞吞口水。他每天早上，都来这里捡鸡蛋做杂活，工钱就是个鸡蛋。
天色还早，九如镇大街上依旧热闹。
“小弟弟，你家里人呢？”满脸褶子老太太笑眯眯地问他。
“在你后面呢。”常戚脸认真地说。
老太太悚然惊，赶紧回头，什也没有，再转过头看，那漂亮小孩子已经没影。气得跺脚，这九如镇真是风水不好，拐个孩子都特别难。
“走走，看看，心里打打肉算盘。喂个猪，喂个羊，总比喂个耗子强……”卖耗子药吆喝声远远就能听见，常戚走过摊子又拐回去。
交！”
马公子利索地掏出钱袋，把仅剩三两碎银子拿出来，塞给常戚。常戚笑嘻嘻道：“谢谢姐夫，改天还你。”
“去吧。”马公子挑挑眉，跟小舅子对个“心照不宣”眼神。
常戚背过身去，翻个白眼，谁跟你“心照不宣”，傻子。
趾高气扬地走出红裳院，常戚跟两个混混对视眼。小陈抱起常戚，拔腿就跑，快速躲进小巷里。
“小戚，挣到钱？”鸡场看守正在杀鸡，他们每天会杀几只，送到镇上酒馆去。
“邱老爹，
“卖药，你可有让人吃口舌生疮药？”常戚拿起包老鼠药看看。
“嘿，这害人东西可没有。”卖药大胡子嗤笑声。
常戚把耗子药扔下，转身欲走，却听得卖药小声说：“不过这害畜生，倒是有些。”
刚走两步常戚，立时拐回来：“就要害畜生。”
“两文钱。”大胡子从褡裢里摸个铜钱大小黄纸包。
“哈哈哈哈，这个蠢猪！”三人哈哈大笑，常戚脱掉身上华服扔给小陈，掏出碎银子来平分。
“衣裳拿去当吗？”常戚摸出小茹姐给糖，扔进嘴里颗。
“当什当，拿去当就被人家瞧出来，还扔回云锦斋去。”小陈把那身衣服捡起来，抖抖灰。
“对，这叫盗亦有道！”另个混混大陈跟着附和。
“哦。”常戚点点头，原来这就叫“盗亦有道”，学个新词。辞别大陈小陈，常戚把刚分到两碎银子塞到袜子里，重新穿好鞋，脸无害地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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