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归云宫自己养
蜜蜂，只吃竹子花。”灵和接过空碗，笑着递
条热布巾给他。
辰子戚拿着擦擦脸：“竹子花？竹子也有花吗？”
“再说
会儿该睡不着，”丹漪瞪他，见他老实，便放缓语调道，“
去前宫处理些事务，过会儿回来陪你用早饭。”
“嗯。”辰子戚乖乖答应着，重新躺回被子里。
灵和笑着没再说话，将床
缓缓靠近，在那暖乎乎脸上亲口，立时缩回脖子，歪头瞧瞧，见辰子戚没有苏醒迹象，丹漪禁不住抿唇笑，伸手把人揽到怀里。
“唔……”辰子戚嘟哝句，在丹漪胸口蹭蹭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跟丹漪睡成根麻花，也不在意，揉揉眼睛抬头看他，“几时？”
说话声音有些哑，想来是昨天吸蛊虫伤到嗓子。丹漪微微蹙眉，轻声道：“还早，你且再睡会儿。”
“唔……好……”辰子戚觉得身体特别疲惫，仿佛失许多血样，只是嗓子干疼，让他有些睡不着。
灵和灵关、青萍青菏进来伺候。
次日清晨，阳光穿过巨大窗户照进来，透过薄薄青纱帐,映在辰子戚脸上。
因为昨天受罪，辰子戚眼底还有些发青,显然身体还没缓过劲来。但因为睡得舒服，脸上神色倒是很安逸,脸蛋睡得红扑扑。
丹漪单手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他。
两年前那天早上,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并非是因为辰子戚嘲笑他,而是因为，那晚梦境里,躺在他身下人,就是辰子戚。
梦中小小少年,哭着挣扎求饶,叫他“凤元哥哥”。醒来之后,面对着满脸好奇辰子戚,丹漪实在不知道要怎
面对。
“去冲碗蜜糖水。”丹漪由着灵关给他穿衣裳，对灵和道。
“来吧。”青萍小声说句，抢过灵和活，用甜白瓷小碗，泡蜜糖水，笑着递给丹漪。
青菏却是好奇地往床上瞄，想看看辰子戚状况。
丹漪接过小碗，走到床前：“戚戚，起来喝杯水再睡。”
辰子戚正渴着，闻言咕噜坐起来，接过小碗咕嘟咕嘟喝个精光。甜甜蜜糖，带着股清冽花香，特别好喝，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这蜜糖真好喝。”
回来之后，自家爹是怎说来着？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春梦里梦见谁，那就是你想跟谁生蛋！”
跟戚戚生蛋吗？这也太荒谬，戚戚是男孩子，不能给他生蛋。这个问题困扰他许久，直到自家爹又说句别。
“你要是靠近谁，下面鸟变成柱擎天，那便是喜欢……”
原来，是喜欢吗？他生而知之，许多常识从破壳那天起就存在于记忆中，但关于喜欢，却是刚刚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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