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喝会儿,大概又喝瓶多,林半夏彻底不行,脑袋昏昏沉沉,趴在桌子上浑身软绵绵。
“还喝吗?”李邺问他。
林半夏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行,他蹙蹙眉,用最后理智道句:“你在生李稣气吗?”
李邺面无表情看着林半夏,没应声。
“你不该生他气。”林半夏说,“他很难过。”
嘴唇,想安慰李稣几句,但显然,无论他说什都有点苍白,因为就算是普通朋友,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也肯定会关心下对方。林半夏又想起在那个地方,李稣幻想出来许多个李邺,依照规则,李邺显然是李稣内心最渴望之事部分,不然不可能会出现。
“算。”李稣有点泄气,“其实是利用漏洞把那个视频发出去,只是种尝试,没想到真成功。”
“你怎尝试?”林半夏问。
李稣笑道:“对它说,麻烦让发个视频出去,把真李邺勾引过来吧。”
林半夏:“……”
良久沉默,李邺那双绿色眼睛像块冰冷又清澈琥珀,。没什情绪,他静静凝视着林半夏,似乎想要从林半夏脸上看出什。林半夏毫不退缩同他对视,两人四目相对,最后还是李邺先移开目光,他抬起手腕看眼表,道:“走吧,宋轻罗差不多也该回来。”
林半夏说好。
谢尔盖彻底喝趴下,李邺搀扶着他,几人从路边拦下辆出租,回到之前住民宿里,林半夏进屋子,就看到坐在客厅里宋轻罗,宋轻罗换身衣裳,静静坐在沙发上,什也没做,像是在发呆。
“们回来。”林半夏大声道,“你干嘛去?”
“去喝酒?”宋轻罗说,不问也该清楚
“嘿,它还真实现。”李稣说露出狡黠之色,“可惜后来就不管用,大概发现人类全是群骗子吧。”他说完这话,冲着林半夏摆摆手,示意他进去喝酒,说自己打算去周围转转,找点年轻蚂蚁再戳上戳。
林半夏哭笑不得,只能看着他走,返身进酒馆时候,忽想起刚才李稣说话。他想,李稣应该也不算骗子吧,大约是因为视频真发出去之后,他内心期望就变味道,变成担忧和恐惧——那刻开始,他就不再期望李邺到自己身边。
当然,这些事都是林半夏自己想,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他回到酒馆里,看见李邺还在慢条斯理喝酒,谢尔盖却已经倒下。谢尔盖趴在桌子上,嘴里喃喃念叨着个同样字节,林半夏不懂俄语,朝着他投去疑惑眼神。
“伊莲娜。”旁边李邺开口,“他在喊伊莲娜名字。”
林半夏哑然失笑,有点难过又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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