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吗?是姑姑和姑父?”林半夏说,“现在又在哪里?”
“夏夏。”何小花艰难伸出手,软软手指擦去林半夏泪水,她看着林半夏,眼神里哀愁几乎快要凝成实质,她告诉林半夏他想要知道答案,她说:“夏夏,这是你恐惧。”
林半夏呆呆看着她。
“这是你恐惧那个世界。”何小花说道。
林半夏道:“那……要怎回去?”
长时间,长就好像,他和小花之间距离。
眼前女人,落下手里刀,小花没有吭声,像只可怜动物样,被她轻而易举夺取生命。
林半夏死死咬着自己手,哪怕口腔里充斥着腥味,也不肯松开片刻。
女人杀掉小花,身上血迹又多几片,她没有理会躲在柴火丛里林半夏,愉悦哼着歌儿转身离开。
林半夏见到她走,才踉跄着从柴火堆里爬出来,他跑到小花身边,抱起她破碎身体,虽然努力想要忍耐,却还是忍不住抽泣起来。可怜小花被砍乱七八糟,几乎看不清楚原来模样,就像个破掉洋娃娃,林半夏没办法控制住自己身体,眼泪跟断线似得个劲往下掉,和小花鲜红血液融合在起。
何小花说:“往家里走,别被抓到,再坚持会儿,会儿就好。”她用自己手,握住林半夏手,重重用力,似乎想要带给他勇气,“你可以,夏夏,就像当年样……离开这里……你可以做到,你不是个人。”
她说完这话,就闭上眼,直到闭眼那刻,眸子里都是对林半夏关怀和忧虑。
林半夏放下何小花身体,迈开步子,跑出厨房。
这里没有他家,他家在遥远他方。他不知道自己要怎回去,就在脑子片混乱时候,却突然浮出宋轻罗面容。
为什会想起宋轻罗呢?林半夏也弄不明白,他浑身都在疼,只手甚至还脱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想起他,或许是因为,跟他在起,经历许许多多奇怪事件吧。林半夏用力擦擦自己脸,想让自己打起精神面对接下来要发生
“夏夏,夏夏。”怀里模样乱七八糟小花突然出声,林半夏低头看,才发现本该没气息她竟然在说话。
“你痛不痛,痛不痛?”林半夏手足无措,“们这就去医院好不好?”
“没事,没事。”何小花想要扯出个笑容,她脸上到处都是刀痕,却还在努力微笑,她说,“不痛,你不要管,你快点离开这里,不能再被抓到……被抓到……就走不掉。”
林半夏说:“他们到底是什东西?”
何小花盯着林半夏,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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