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锦知道自己大概是进不去屋子,于是慢慢走到楼梯楼,坐下来。
这样事情发生过很多次,最后还是邻居看不过去,直接报警。
警察来教育白年锦妈妈,但白年锦事情却管不,最后还是个局里领导出面,让白年锦妈妈把白年锦送去上学,还说如果虐待出问题,是要付刑事责任。
白年锦妈妈当面应得好好,私下就开始骂白年锦败家货,她倒不怎打白年锦,或许是觉得打他都是脏手吧。
在警察来过之后,白年锦生活稍微有些改变,那便是他终于可以上学。
饥饿这个词,在白年锦记忆里留下深刻烙印。
他小时后不懂事,他妈也不爱管他,他就喜欢去街边捡人家吃剩下包子馒头,捡到什,稍微擦下就往嘴里塞。
那时候他身体也弱,吃就拉肚子,但和拉肚子比起来,白年锦还是更害怕饥饿。那种从胃部蔓延到四肢,最后聚集在头脑疼痛感,让白年锦丧失作为人类尊严。他甚至觉得如果有人愿意给他东西吃,他什都可以做。
如果人能生懵懂如顽童,或许也不是件坏事。顽童不知道什叫自尊,不知道什叫鄙视,不知道什是高低贵贱。
白年锦早熟,他在明白周围人目光后,便开始忍受饥饿。
而进入学校白年锦很快意识到,这大概是他唯个改变命运机会。
白年锦开始拼命学习,他不在乎同学有多鄙视他,更不在乎其他人看法,他只想离开这里,离开那个他血缘上母亲,离开这个让他厌恶世界。
白年锦曾经离成功很近,如果他没有遇到李寒生话。
白罗罗运气不太好,来到这个世界第三天就感冒,但还好不严重,就是有点咳嗽流鼻涕。
这天儿其实不容易感冒,但旦感冒就有点麻烦,白罗罗在办公室里吃药,咽下去时候觉得自
不该要不要,不该拿不拿,他不再去捡街边丢掉食物,而是开始尝试自己赚些钱。比如路边可以卖两分钱易拉罐和分钱矿泉水瓶。
他妈烦他,天半月不着家,回来看他眼神也像看个乞丐。
“你怎那脏。”女人穿着华丽裙子,身上喷香水就足够白年锦吃个月饭。但她并不想给白年锦点钱,这个孩子是她耻辱,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不会毁容貌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你是乞丐吗?”本该是最亲密人,却用最厌恶眼神看着白年锦,女人道:“滚出去,不弄干净,就别回来。”
于是瘦弱白年锦就被拎出屋子,随手丟在走廊上。他已经七岁,却还是小小个,女人只手就能把他提起来像扔垃圾那样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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