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直背脊，环视
圈，最后低声说句“再见”。
文却思离开后半小时，单戎公寓
保姆提前到来。她进门便直直走到桌边，拿起那封信，藏到怀里，抬起头，对着天花板上摄像头做个“OK”手势。
文却思看着他，最后也没有点头，只道：“你要高三，多放点心思在学习上。”
单戎如果那
乖，那也不能是单戎。他跟文却思发短信频率越发频繁，几乎想将自己切都挖出来给文却思，文却思看着短信，最后也会咬着嘴唇，回复过去。
再过几日，他连手机卡也要换掉，这可能就是他与单戎最后对话。
单戎单方面地沉浸于学长对自己态度越发软化喜悦之中，浑身洋溢着幸福恋爱气息。
他太喜欢文却思，不知道世界上为什会存在这个人，让他这掏心掏肺地喜欢。
不应该拒绝
吗？”
“您也说是人情，”文却思道，“希望您能将当成人看待，而不是粒没有自主意识棋子。”
他声音清冷，最后这句话还是说得不怎好听，但他却不知为何觉得单戈不会生气。他站得笔直，办公室内安静得只有空调制风声音，许久，他也未见到单戈有什反应，便弯下腰来，深深地、郑重地向单戈鞠躬。
“谢谢您好意，并不打算去C大。如果没有别事，要离开。”
单戈就这般让他走，坐在沙发上回想他刚才话，笑着摇摇头。
愿意为这个人收起獠牙，对这个人摇尾巴。
他期末考那日，文却思去他公寓。
想要离开话，必须趁着单戎还没有放假时候走，否则单戎旦发现，事情又要变得复杂。
这间公寓是他和单戎关系起点，承载过他屈辱与愤怒，却也充斥着单戎满腔炽热与爱慕。
文却思在沙发上坐几分钟，最后不再迟疑，将信拿出来放在桌上。他又拿单戎常用喝水杯子压着它，以免它被风吹落在地，藏到什看不见地方。
他拨个电话，似乎是交代点事，挂掉电话时心情仍是轻松。文却思拒绝在他意料之外，却也在他意料之内，他毫不吃惊。
文却思在成绩出来之前便决定好要去学校，提前做准备，租好短期房供自己暑期居住，不动声色地将重要行李邮寄过去。
单戎最近勤奋点，但本身并不是什喜欢念书人。先前文却思没空，他没法强求；现在文却思空闲下来，他险些就要在期末关头翘课，多挤点时间来约会。
还是文却思板着脸给他说教，他才吃大亏样听话地继续上课。
“等上完课，学长可要好好陪。”单戎与他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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