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目
地让方玺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发表异议。
芷光几乎在A市另
头，路上罗域和晓果都睡
觉，罗域在外几乎都睡不熟，不过闭目养神而已，倒是晓果睡得东倒西歪，才剪好新发型也被压得乱七八糟。
“
老爷爷显然认识晓果，也不需多言，在晓果坐下后直接围个白布兜在他身上，拿出木梳剪刀开始动作起来。
晓果就这
乖乖地坐着动不动地任老爷爷在他头上忙碌，剪到刘海时他听话闭上眼，睫毛轻轻闪动。
那是副简单却又奇妙画面，傍晚夕阳从狭小屋檐下散落下来，明明两旁那车水马龙，可切喧嚣却都穿不到那站坐人身边，仿佛时空被凝结样。
罗域静静地看着，忽然拿出手机，将摄像头对准前方。
没多时，晓果回来。
十分有计划，当然这并不是他自己安排，而是在社工帮助下日日训练出来，虽然刻板，却给晓果生活带来基本条理。
好比每个月五号，要把拿出工资交给卢薇红，每个月十号则是晓果理发日。前者曾因为要给罗域买苹果而打破常规出现混乱，后者现在也为与罗域同住而让晓果错过剪发，直到头发长到快要遮住眼睛晓果才想起来。
罗域倒是没觉得晓果头发很长，相反，晓果头发有点自然卷，摸上去又软又有弹性，平时蓬蓬松松堆在头顶，睡觉时候贴着脸也不觉得扎，罗域很喜欢。而且他们有自用造型师，以往皆随叫随到，不过眼下看着晓果那早有自己小计划样子，罗域觉得颇有意思。
……
坐在汽车后座，罗域问：“老爷爷在哪里？”
老爷爷手艺……只能说传承得非常好，无论是晓果后脑还是鬓角，亦或是刘海都剪，嗯，非常整齐。
晓果坐进车内，见罗域和方玺都看着自己，不由露出个不好意思笑来。
“剪好啦。”他说。
罗域点头，本想揉把，可探出去手顿下，只是掸去晓果肩上散落碎发。
“去芷光。”罗域对司机老李道。
“在家里，”像是觉得不对，晓果补充，“以前，家里。”
顺着晓果指示，车子在番兜转后好不容易找到那个地方。要不是晓果常来，罗域都不知道原来都市里竟然还会存在这样原始手艺，个小小摊位，把木椅子，面大镜子，个脸盆，就是那老人家谋生切。
晓果下车，熟门熟路朝对方走去。
往来客人十分稀少，哪怕有，大多也是和这理发摊老板差不多年纪人，只有晓果，青葱张脸，坐在那里却点都不违和。
罗域没有下来，他只是透过玻璃默默地看着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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