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道：“你不喜欢用自己
名字拿补助。”
祝微星立时猜到，怕是奇怪自尊心作祟。
“想要补助……就对老师态度好
点。”奶奶又叮嘱。
祝微星不及多想这话深意，就见奶奶站到水槽前打算洗碗，他连忙上前把东西接过。
“
来。”
就在祝微星以为祝奶奶不打算理睬自己，祝奶奶把手里纸钱放下
，下床洗手，脚步蹒跚着坐到桌边。
祝微星看看她不利落腿，跟着在另头坐下，给祝奶奶盛汤，等奶奶端起碗他才动筷子。
两人都没怎
说话，也没发出大动静，祝微星大病初愈，胃口般，好在奶奶做菜清淡少油，果然和他在医院吃个味道。
吃饭期间他能感觉到奶奶盯着自己看好几回，看他端着碗，看他筷子落点。但奶奶不开口，祝微星便没问，直到喝汤，奶奶才道：“你们辅导员刚打来电话。”
祝微星放下勺子，认真听。
微黄灯光和轻轻电台戏曲声。
梦里听见乐声莫非受这个影响？祝微星胡思乱想着来到小卧室门前，看见奶奶还在叠纸钱，地上箱子已被装得快满。浅浅剪影让她背没有在人前看着那挺直，有点佝偻。
祝微星正想如何开口，奶奶先说话，依然低着头。
“菜在桌子上，不想吃冷就热下。”
祝微星问：“您吃过吗？”
奶奶没有动，那种打量目光又落在他身上。
“来，奶奶。”祝微星声音轻轻，却带坚持。
奶奶情绪比焦婶内敛多，眼珠在眼皮下微微摆动几下，退步让开：“要用热水洗。”
“她暑假在外地进修，今天才回，听说你事想过来家访，跟她说你已经快好，让她不用麻烦。”奶奶起身，从碗柜里取两个干净碗，把剩下饭菜汤倒在块，成大碗菜泡饭，盖上盖子放在灶台角落。
“她说给你在学校申请大病补助，让问问你要不要，要话开学之后去办公室找她。”
有补助不是好事吗？为什还打电话问要不要？
奶奶像是看出他疑问：“你以前都是拒绝。”
拒绝，为什要拒绝？
奶奶道：“等等吃。”
祝微星于是去客厅。打开灯，桌上果然放好几盘菜，有荤有素，还有道冬瓜火腿扁尖汤。
祝微星思考片刻，发现自己不多常识储存里没有使用煤气记忆，好在老旧冰箱上放台老旧微波炉，这个他会。
把桌上菜加热，祝微星低声道：“吃饭吧，奶奶。”
祝奶奶停下动作，奇怪看过来。半明灭光照在门边少年缠着绷带头脸上，衬得肤白眼净，格外青涩，也让他表情显得平和诚恳，且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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