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微星察觉到他语气里
隐忍，当然不会真对此明码标价，他软
嗓音：“
知道，无价。”
姜翼和他对视。
“你前途，你未来，你爱和理想，都是无价，”祝微星说：“所以价格任你开，会
直还，到你满意，或者死。”
姜翼表情嫌弃，挑起眉却出卖他玩味：“可以啊，但口说无凭。”
这就同意？本以为要同对方拉锯阵祝微星有些意外。
他说：“不好。”
姜翼弯起眼，铁棍在祝微星膝盖上蠢蠢欲动，像只不老实爪子：“为什
？”
祝微星说：“因为你觉得不好。你要觉得好，也不会等到今天。也觉得不好，报还报式断手断脚只能短时痛快，如果真对你有所亏欠，需要健全身体来给你补偿。残，从长远利益看，对你都没好处。”
“都这时候，还他妈不忘讨价还价，”姜翼前刻不满，后刻又不知被刚祝微星说得哪句话取悦，眸色璀璨瞬，敲着铁棍，笑容转而灿烂，“给补偿话……倒也不是没道理。”
他又贴近几分，跟只人形大狗样，下时就要拱到祝微星脸上去：“所以，怎补偿？”
肺。
不，是真狼心狗肺。
姜翼像看出他心里短暂脆弱，撑着下巴姿态得意：“发现对不起就那自责难过？”
察觉他语气里玩味，轮到祝微星不解，他看向对方蜷着腿：“你……不怪？”
像得到道难题，姜翼凝神思考，思着思着笑容淡下，月光照进眼底，泛出幽冷清白。
“你要怎……”
姜翼提议：“不要虚，来实。”
祝微星会意，左右没纸笔，他想想，掏出手机，打开记事本：“你说吧。”
姜翼忖度，念合同名字：“卖身契。”
祝微星对上他笑意妍妍脸，只觉掌心被粗糙锈皮磕过地方热而生疼。
祝微星觑他，慢慢蹦出四个字：“经、济、补、偿。”
个字桶水，浇得场面瞬间冷却。
要拱他身上人形犬只，瞪双猛兽眼压迫看他，片刻，慢慢退回去。
“你觉得条腿能值多少？”姜翼问。
“怪你，恨不得你去死，”姜翼说，“这个答案……满不满意？”
“或者，”姜翼转头四顾，顺手从边废墟里提根锈铁棍，转圈后靠在祝微星细瘦腿处，“觉得亏欠，你还条？咱俩两清？”
姜翼语气随便，眼神也漫不经心，像在说把早上借两块钱还他样。
“啊，不是腿……”姜翼用棍尖戳戳祝微星手心，“对你来说，腿没手重要，该换成手，对不对？”
祝微星也没惊慌，更没把姜翼话当做玩笑，他垂眼细想半晌，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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