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思闻伏在他胸口,安静抱会儿,又说:“米线里放点辣椒好不好?”
抬头和聂哲远对视五秒钟后,梁思闻选择妥协,“好吧,那就不放。你看多听你话啊……你以后也要听好不好?”
聂哲远看着他笑,背后是翻滚汤锅,窗外是纷飞大雪。
他知道梁思闻看到那封信,梁思闻也知道他是故意,他们之间默契从来无需言语,来自于起走过如歌岁月,将难得变成本能。
送你漫长陪伴,你给不渝喜欢。
聂哲远
2009.12.25”
梁思闻逐字逐句读到最后,确认这是聂哲远字迹,然后注意到,末尾日期是十二年前圣诞节。
所有猜测都得到证实,他怔怔地抚上信纸泛黄边角,感到幸福又心酸,埋怨自己迟钝,也心疼聂哲远这多年默默守候。
他生出股冲动,想拿着信去问聂哲远,问他除这个之外,更多信在哪里,你还有多少秘密、多少因而起难过瞬间没有告诉。
卖部两块五条牛奶糖,你吃颗就会笑。
现在是第节晚自习,你去参加航模队培训,而坐在教室,百无聊赖地写竞赛题。
看到你桌上放三个平安果,分别是你同桌邹仪敏、生物课代表姚舒,和文科班个不清楚姓名女生送。
老实说,有些吃醋。
本来就不觉得圣诞节是个浪漫节日,现在因为不爽别人借着这个机会靠近你,圣诞节在这里彻底不做好。
无论跃入水底,还是回归陆地,都要做拥有彼此爱人动物。
END.
但他最终还是把信夹回书里,再把书放回原位,书脊和其他平齐。
聂哲远在厨房忙碌,背影挺拔,穿黑色高领毛衣,烟灰色裤管笔直。他围着黄色格纹围裙,并不违和,而是温度中和,让他恰到好处地融入这厨房里烟火气。
米线已经下进锅里咕嘟,聂哲远在准备小菜。
“哲远……”梁思闻上前环住他腰,轻轻靠在他背上,“好饿啊。”
聂哲远放下番茄,转过身,用温热手腕内侧贴贴他脸颊,“马上就好。”
好吧,知道这样想法很自私,毕竟梁思闻很好,是最值得被珍惜人,以后也会有收获很多喜欢。
但是宝宝,你相信吗?他们都没有喜欢你。可不能把喜欢公之于众,想你时候,也只能封接封地写信。
梁思闻,喜欢你,晚上起回家,想趁过马路时候牵你手。
第十七封信就写到这里,最后还想知道,宝宝,你什时候回来吃牛奶糖?
竞赛题好无聊,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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