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微转过头看他，没
青州
小楼之中仍是欢声笑语，从前这些仙君们在帝君面前从不敢放肆，现在却敢开尊上玩笑，这是大好日子，也不必怕他生气。
宁渡刚拿起酒杯要劝酒，
道惊雷突然落下，宁渡被吓
跳，正要再劝，忽听到仙友说：“不好，酆都有变！”
“封州也出问题！”
众人表情瞬间凝重起来，小楼内喜庆氛围转眼间荡然无存。
墨云布满天空，轰隆雷声接踵而至，狂风四起，拍打门窗，外面下起倾盆大雨，恍若是天河倾泻。
带着江砚下到神墓深处。
神墓底下，四面墙壁上画着千万只眼睛，或喜或怒，或悲或笑，它们在黑暗中眨不眨地盯着江砚，空气中弥漫着股腐朽气味，仿佛是从上古时代遗留至今。
江砚手里紧紧攥着那石雕，石雕在发烫，墙壁上眼睛搅乱他心神，恍惚中，他听到来自上古神祇低语，诱惑他说，只要他杀掉无脸人，就能得到无上力量。
江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抽出腰间长剑剑刺破前方无脸人胸膛，无脸人闷哼声，低下头，看着穿过胸膛雪白剑尖。
那些眼睛同时瞪大，似要滴出血来，神墓底下旷然而寂静，隐约间好像听到奇怪哀歌，无脸人不明白事情是怎
发生，更不明白江砚为什要杀他。
宁渡等人道：“尊上，这杯喜酒暂时喝不，待
们回来再喝吧。”
应怜子也带着琢光派人匆匆离开，赫连铮看向凤玄微，凤玄微对他点点头，他便前往酆都去。
除凤玄微和谢慈，其他人都走，小楼内空荡荡，只剩下片风雨呼啸之声。
凤玄微来到门口，指尖泛起微茫神光，他眼前瞬间浮现出片末世惨淡光景，人间鬼界，无幸免。
这场风雨愈加浩大，万里长空不见丝天光，谢慈从后面走过来，并肩站在凤玄微身边，他擦去凤玄微嘴角血，轻声问他：“师父，你也要去吗？”
他努力转头向后看去，江砚手中持剑，脸上表情淡淡，冷漠得吓人，他说：“你说过，会帮做任何事。”
无脸人颓然垂下头去，那张空白脸上析出滴晶莹水珠，水珠落在地面上，碎成水花，随后，他整个人消散在江砚剑下。
随着无脸人死去，庞大力量源源不断涌入江砚身体之中，他惊，随后狂喜，他终于要得偿所愿，他想要尖叫，想要大笑，想让世人知道他欢喜。
然下瞬，自地下涌出团黑雾，将他整个吞没，他笑声戛然而止。
墙壁上眼睛全部闭合，地面剧烈摇晃，裂开数道巨大缝隙，石头和砂砾从上方簌簌落下，生死境被撕扯扭曲，轰然堙灭，化为万古长空缕劫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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