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张档案纸里句话都没有,整张纸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字迹痕迹,只在最开始姓名栏里填两个字:解临。
办公室外走廊上。
解临跟着前台出去,前台回到工作岗位之后又连
昨天回去之后又深思熟虑番,觉得你这个洁癖吧,难治。
后面串话比较长-
你还记得们刚认识那会儿吗?高那整年,整整年,就没见过你手长啥样,当时咱班都以为你可能身体有什隐疾,比如缺根手指头之类。
池青回复:你他妈才有隐疾。
隔会儿,他又回过去几个字-
“……”
神他妈友好交流。
这场乌龙处理得很快,具体表现为姓解自己处理下自己,他先是句“抱歉,冒犯,是没说清楚”,顺带安慰前台不是她问题,出去时候甚至往吴医生手里递颗薄荷糖“吴医生,刚才听你声音有点哑,注意嗓子”,甚至很贴心地帮忙带上门。
吴医生在原地尴尬阵:“不好意思,池先生,能不能给几分钟时间,准备下,们咨询马上开始。”
老实讲,他不是很想继续在这家诊所待下去。
人,带着点本地口音,他慢慢吞吞地询问:“解先生,刚说离开趟,你说没事你坐着看会儿书,怎就……”
怎就发展成这样。
姓解用手指碰碰那本《人格心理学》封面,解释说:“是在看书,那边椅子坐着不舒服,借你椅子坐会儿。不信你问他。”
是。
拿书盖脸也算看书话。
碰到个神经病。
真正咨询过程还算顺利,货真价实吴医生确实称得上“如沐春风”。
咨询开始之前,吴医生放下保温杯,再度翻开档案。
池青档案上面还叠着另份档案,他无意窥探别人档案,但是这页档案晃过去很难让人忽视——那是张完全空白档案纸。
心理医生会通过每次跟咨询者谈话,写下诊断及评估。
池青坐在边上等时候摘下手套,点开手机想看眼时间。
结果点开手机第眼看到不是时间,而是季鸣锐发过来串消息。
季鸣锐今天值班,总惦记着池青说他要去医院事儿,忍不住发表意见-
你见到医生吗?-
医生怎说?-
而且坐姿还挺嚣张。
池青怀疑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他猜中这人不是这医生,但是没想过这人也是来看病:“你自己有病,还给别人看病?”
“你可能误会,”姓解似乎真没那个意思,“没说是医生。”
“那你说那多废话。”
姓解眉骨微动:“你突然推门进来,吴医生不在总得礼貌招待下,以为们在进行友好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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