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从杂物箱里翻出医药箱，眯起眼对着电视光线看感冒药上标注
保质期。
2020/6。
早过期
。
池青最后在沙发上睡
觉，半梦半醒间被阵手机震动吵醒。
[解临请求与你语音通话]。
池青没想到解临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从杀猫案时候他就发现，这个人看着笑脸迎人，实际上却最不好糊弄说：“
知道他在查案子，这个时间除找人很难有其他猜测。”
电梯楼层从楼上层层降下来。
“猜挺准，”解临这番试探来得快去得也快，说完之后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带过，似乎本就没想从池青身上得到什
答案，他说，“电梯到。”
“叮。”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门缓缓打开。
着干，不如顺势而为，省时省力。
何况这次是真顺路。
池青公事公办：“接单。”
解临拿出手机，接下开车生涯第二单：“……行。”
这次两人在路上倒是没说什，池青忍着连日不绝各种声音，路忍到小区地下车库。
“季警官让帮忙把上次你借他衣服还你，”电话接通后，解临那把缱绻声音通过语音电流显得尾音更低，说话时候缓缓拖出去点，“刚才你下车时候忘，你现在在家。”
男人光是说几个字，“不太安分”感觉便已经扑面而来。
只是池青现在没有心思欣赏。
生病总是容易放大人各种感官，虽然某方面意识有所弱化，但池青感觉耳边那些声音从几天前开始就直没断过，反而愈演愈烈。
这栋楼住户虽少，但也不是没有人
池青回到新租房子里，把所有家具悉数消遍毒。
他像往常样，没怎开灯但是开着电视，整个客厅呈冷色调，冷蓝电视光线交错变换。
即使换住地方，他仍然觉得很吵，可能是白天听到声音太多，那些声音堵在耳朵里来回盘旋，吵得他头疼。
算上今天他已经头疼好几天。
池青消完毒之后摘下橡胶手套，后知后觉用手背贴下额头，这才发现是上回淋过雨之后感冒断断续续直没好透，加之这几天忙在外面呆时间久，又有些着凉。
停完车等电梯时候，解临看着显示屏上不断跳动楼层数字忽然说：“刚才在浴场门口，你朋友没有说过自己是来抓人。”
池青原本靠在电梯楼走廊上，后背抵着墙壁，勾着塑料袋手低垂，他瞳孔颜色深，几乎和额前黑色碎发融在起，闻言，他偏下脑袋。
池青想，季鸣锐没说吗？
最近听到声音实在太多，他很难每句都记住，偶尔也会忘记哪句是来自真实世界，哪句是出自那堆纷乱不堪、失真声音。
“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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