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你不觉得……”
林折夏:“?”
迟曜:“这样穿比较好看。”
“你这是,”他低下头,看着她伸出来那两根手指说,“打算和同流合污?”
林折夏不吭声。
迟曜扯扯嘴角:“骗你。没那无聊,求都懒得说。”
闻言,林折夏说:“那拉勾。”
她以为迟曜不会理她。
但是面前人是迟曜。
在迟曜面前丢人,直都不是件不能接受事情。
而且把心底话说出来之后,有种说不出轻松,好像这件事,没有原先那难以面对。
她红着眼,不忘警告:“你不能把今天哭事情说出去。”
迟曜:“你贿赂下,考虑考虑。”
哭着哭着,她也不要什自尊心。
最后她哭着承认:“就是害怕,、就是胆小。”
把所有话说完,林折夏抽泣声渐渐止住,偶尔还会吸两下鼻子。
隔会儿。
她听见迟曜问她:“哭完吗。”
合格”“女儿”,恪守着距离。
早期可能确实是生疏,而到后期,就剩下不安在作祟。
因为她被抛下过。
怎也忘不掉雷声,哀求声。
还有记忆中,男人毅然决然离开模糊身影。
因为迟曜很少跟她拉勾,觉得她这种行为特别幼稚。
但这次迟曜看着她手,然后不情不愿地曲下手指,勾上她,极其短暂地跟她小拇指接触秒。
拉完勾,她看着迟曜裸露在寒冷空气里锁骨,以及那件看起来会漏风毛衣,后知后觉:“你冷不冷,把外套还给你吧。”
迟曜副老子无所畏惧样子:“不冷,用不着。”
林折夏:“这个天气,怎可能不冷。”
林折夏瞪大眼,没想到他居然这个时候趁火打劫:“你这个人,心好脏,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
但过会儿。
她又从袖子里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扯扯迟曜毛衣下摆:“那个。”
“刚才算算,攒零花钱大概有五百块,够吗。”
“……”
那颗被围巾裹住脑袋点点头。
“哭完把围巾拉下来。”
那颗裹着围巾脑袋愣下,又点点头。
围巾被人拽下来,林折夏哭过后、明显泛红眼睛露出来,连鼻子都是红。
虽然很丢人。
迟曜说其实没错,她就是胆小。
她总是没安全感,所以直都在逃避,自以为是地和别人划开安全距离。
“不知道,”她哭着说,“不知道为什不说。”
迟曜手还搭在她头上。
虽然他没说个字,轻轻压在头顶力量仿佛给她丁点勇气,于是她继续说:“可能,怕提要求会被人讨厌,会被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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