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摘。”
说完,他又补上句,“老刘不让戴。”
想也是。
她背著书包,顺着楼梯往下走时候随口说句:“有点可惜,这样以后都看不到,那个耳钉你戴着真很好看。”
迟曜因为耳钉被罚站,林折夏多少有点愧疚,于是放学主动从自己零花钱里多拿点钱出来,斥“巨资”请迟曜喝杯冰拿铁。
“‘可是……老师,就是因为不会,才错。’”
末,他点评道:“挺精彩,确实不算白费时间。”
林折夏:“……”
她懒得跟他掰扯这个,几乎是下意识地,去看迟曜右耳。
他耳朵上耳钉已经摘,现在只有个略微泛红、还没长好耳洞。
林折夏直等到傍晚放学,才有时间去找迟曜。
她们班最后节课在讲今天当堂批阅考卷,老师拖堂近二十分钟,等她收拾好东西,迟曜已经在走廊拐角那等她很久。
“们班今天讲试卷。”她解释说。
迟曜手机里局游戏刚结束,说:“长耳朵。”
林折夏:“们班老徐嗓门是挺大。”
徐庭扔完笔,又忍不住发消息问他:不过你这耳钉是怎回事
猫猫头只是言简意赅地回他:忘摘
迟曜回完这句,摁灭手机屏幕,然后单手拎著书,继续靠墙听课。
他确实是忘摘。
昨天被某个赖账胆小鬼拉过去打完耳洞之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忘耳朵上多个东西。
她问:“你被老刘骂?”
迟曜“啊”声,并不太在意:“找说两句。”
她其实直觉得,迟曜这个优等生当得很不符合常理。
好学生必要条件,和些“坏学生”特质,在他身上有种极其微妙融合。
林折夏:“你耳钉呢。”
过会儿,她又补上句:“其实你在这站着等,还能听他讲题,巩固知识,也不算白费时间。”
迟曜:“何止,还能听点相声。”
他说着,模仿刚才课堂上她和老徐对话:“‘林折夏,你起来回答下,这题怎解’。”
“‘老师,这题错。’”
“‘当然知道你错,错才叫你起来,来,你说说。’”
毕竟他在这过去十六年里,从来没戴过这玩意儿。
他进班后,才发现盯着他看人比以前更多。
直到徐庭进班,喊句:“操,你这耳钉有点酷。”
紧接着老刘在走廊上巡视,下留意到他们这边闹出动静,他拨开人群,看到人群目光聚集地方,然后气沉丹田,勃然大怒,瞳孔震颤:“迟曜——你来办公室趟!”
他想到这,边站在外面漫不经心听着课,边用黑色水笔随手在书页上跟着教室里老师勾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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