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那边又沉默
会儿。
最后他摩擦着干燥
指腹，半天说出句莫名其妙话来：“她本来还会遇到很多人。”
何阳压根听不懂：“什
很多人？”
“没什，”心底话总是很难开口，迟曜本来也不是容易倾诉性格，他最后把想说话咽下去，“挂。”
何阳提高音量：“不是——你这话说半，吊
胃口呢。”
迟曜：“憋着。”
何阳：“可是不说真很难受，想骂你渣男。”
“……”
何阳说完，等又等：“曜曜，你怎不说话。”
迟曜声音很凉：“在叫车。”
然后他突然说：“和林折夏在起，是追她。”
何阳：“知道，你们那点恋爱破事已经对秀无数次，不用再特意打电话和讲述遍。”
然而这次情况和他想象完全不样。
迟曜不是来炫耀，也不是来旧事重提，他话锋转，声音很低：“——你说，是不是不该追她。”
何阳：“？”
百无聊赖地按着打火机。
打火机微弱光窜起来。
在按完最后下之后，他收起打火机，给何阳打过去通电话。
何阳正在上体育课，接起电话时候刚从看球场上换下来，喘着气问：“怎？”
“在打球？”
回应他，是串冰冷提示：通话已结束。
挂断电话后，迟曜又倚着墙，盯着面前长廊，在心里把刚才原本想说话补全。
——她本来还会遇到很多人，十八岁以后，上大学之后，她人生才刚刚展开，在和他在起之前，她世界很小，遇到接触到人也并不多。
所以也许，她还并
“你叫车干嘛，这个点，你们不应该在上课。”
“叫车去涟云师范，”迟曜说，“然后来篮球场。”
“打篮球？”
“打人。”
何阳摸摸鼻子：“……看来猜错，那到底是什事？”
何阳有点傻眼：“不是，什情况啊，你俩情变？”
“之前不还好好吗，你以前就喜欢她，好不容易在起，难道你是那种得到就不珍惜男人？”何阳摆明立场，“这可不太好啊兄弟，大家都是那熟朋友，你可不能搞始乱终弃那套，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
迟曜被他这段话搞得头疼，打断道：“说完没。”
何阳：“还有最后句。”
“上半场刚结束，”何阳说，“怎。”
何阳走到休息地方，喝口水，“有事说事。”
迟曜话到嘴边，不知道要不要说，最后只说：“找你叙叙旧。”
何阳很解他：“放屁，你什时候会想到找叙旧，不把这个人忘就算不错。”
迟曜在电话那头沉默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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