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这套
看就不像什
正经学生
打扮以外，许盛眉眼生得精致凌厉，眼尾微微上挑，看着心不在焉，但眼底仍旧带着几分藏不住野，任谁看都觉得这长相看就是经常被贴处分通知坏学生。
最重要是，看起来
许盛嘴里那颗糖格外凉，他靠着墙听会儿，把糖咬碎，然后才漫不经心往杂货堆那儿走。
杂货围起来那圈地方站着四个人，染着祖传似社会黄毛，没穿校服，应该不是六中学生，被围那个身上那件灰蓝色校服倒是很显眼。
“对不起，放过
吧，明天、明天定给你们……”
那四个黄毛点完手里百多块钱，相互对视后笑起来：“明天？明天可就不是这个数。”
他们没能笑多久，因为话音刚落，拿着钱那个人就被人从背后拍拍肩膀。
前台除泡面就是些鸭腿鸡爪之类东西，许盛扫眼，实在没什胃口，最后只从边上拿条薄荷糖。
买完拆颗出来咬嘴里，推开门去楼梯间透会儿气。
没走两步，楼梯间堆杂物地方传来“砰”地声。
“就这点钱？”
“明天早饭钱也在这，真没有……”是个男孩子，声音唯唯诺诺。
后可以看下题。”
“…………”
所幸张峰他妈隔着电话也听不清许盛具体都说些什：“那你跟同学讲完题目早点回来，妈做你最喜欢吃红烧肉。”
张峰被催得不能再拖，背上书包下机前，在内心狂吼：他找谁求助不行，高中知识点怕是连黑网吧网管学得都比他边上这位透彻！
张峰挂电话：“老大，您讲题，真是点就通。”
“——谁啊？！”
“是谁不重要，”许盛走上前，手干脆顺势搭在那人肩上，跟哥俩好似，嘴里说出来话又截然不同，“你们太吵。”
拿着钱不良少年侧过头，看到许盛之后愣住。
平心而论，虽然许盛恶名远扬，但凭借这张脸还是能在学校里拉到不少回头率。
黑T恤，深蓝色牛仔裤，耳钉。
砰——！
又是踢翻东西声音。
“跟你说这次凑不够两百就别怪们不客气，”踹东西人声音粗哑，“你是不是找揍？”
这种黑网吧本来就是高危地带。
鱼龙混杂，发生这种事并不稀奇。
许盛清理完兵线，说：“不客气。”
“那先回去啊，”张峰走之前说，“你也别太晚，这才刚开学，被抓到不好。”
许盛拧开边上矿泉水瓶，应声，应得极其敷衍。
“你回吧，”许盛说，“他们抓不到。”
许盛在网吧里泡到天黑，BBC纪录片看到尾声，看得有些乏，往后仰仰头，摘下耳机打算去前台买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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