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湛没说要，许盛直接把糖塞进他手里。
“薄荷
，提神醒脑。
觉得考得还行，他妈头
回把题目看那
仔细，这回肯定超常发挥，”许盛说，“你不用太担心。”
邵湛剥开糖纸，薄荷味确实股脑冲上头，意外地抚平
情绪：“你可能不懂超长发挥是
学神没事来他们考场干什？！
然后他们看着学神旁若无人地在“许盛”前面空位上反着跨坐下，长腿踩在地上，手搭着椅背。
所有人都被“学神来找校霸”这个场景震得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许盛本来想找邵湛聊会儿。
见他在睡觉也没想打扰他，想留颗糖在邵湛桌上就走，结果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书桌，邵湛就睁开眼。
在他身上似乎有两种相斥特质同时存在着。
邵湛本来没想睡，只是阖上眼之后，意识在周遭混杂声音里被拉远。
“为什每次都来考试？”
“特地回来在考场上坐满两小时，就为交张白卷上来……真想放弃自己人不会干这种事，你看看考场上其他人，那些才是真不想学。”
“邵湛，”那个声音又问，“你在挣扎什？”
活着吗。
邵湛估计是没看手机，没回。
许盛没再发消息，他把手里三明治吃完，又把兜里那条糖拆，这才咬着糖往教学楼走……这糖还是薄荷味，冰得人清醒不少。
他没回第考场，也不敢回，光隔着窗户看到群人围在块儿就知道是在对答案。
他绕个圈，绕去最后考场时候才感觉到呼吸畅通。
他对这些突然靠近人感知尤其敏锐，还没看清楚对面人是谁，下秒许盛手腕已经被他抓住。
“不用那热情吧。”许盛抓着糖，愣愣说。
邵湛思绪回笼，松开手：“你来干什。”
许盛说：“你们考场都在对答案，怕回去个个都扑过来问答案是什，过来避会儿。”
许盛说完，把手里那颗糖递过去：“吃吗。”
“……”
梦境光怪陆离，画面不断回溯，像支离破碎黑白默片，衔接出错乱却真实存在过时空，数重声音穿插在耳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邵湛前面位置空着，倒二在后门游戏团里杵着。
从许盛进门那刻开始，最后考场就陷入十分诡异沉默里。
“那是学神？”
还是这个考场舒服。
自在。
最后考场人正忙着打下场考试小抄，班里同学聚成几团，也有躲在后门角落打游戏人。可能是刚才考试考得太耗费心神，邵湛正趴在课桌上补觉。
从许盛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少年搭在桌沿手，和半截后颈。
邵湛和最后考场整个环境格格不入，却又有哪里说不上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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