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盛：“……？”
许盛沉默
会儿，勉为其难地夸他：“你刚才那个差点把球砸到对面手里
操作，很细节。”
“你投错篮筐操作，”邵湛说，“也很细节。”
谭凯：“……”
场上少年热烈又张扬，邱秋她们坐在边上帮忙看衣服，她从没想过离高考都那
近，还能干出这种翘课看人打球事儿来。
邵湛校服袖口折上去几折，手腕清瘦，七班其他人都没见他打过球，他把球扔回去，问高二那队人：“打吗。”
少年眉眼冷厉，说出来话更是冷，导致对面半天没说话。
“哥哥，”许盛时常为邵湛社交能力感到惊喜，他叹口气说：“你这语气和措辞听着很像要找人打架。”
邵湛：“……”
这场训练赛到底还是约，许盛头次跟邵湛打球，之前体育课时候他们只陪邱秋她们打过羽毛球，还不敢打得太狠，总给邱秋放水，点体验都没有。
行动太快，干脆利落丝毫没给人反应时间，说翘课下秒人就已经往教室外面走。
这给其他人吃颗定心丸。
学神都翘课。
他们还有什不敢！
“走，”侯俊换上球鞋，“翘就翘，再待在教室里
要待疯。”
这段时间所有人压力都大，与其说是压力，不如说是对未来迷茫，想过很多次高考，真快走到这场人生中最重要考试面前，却忍不住露怯。
但是此刻所有情绪都被抛诸脑后。
脑海里紧紧绷着那根弦被句“翘课啊”打散，他们向来循规蹈矩，生活里除刷题就是刷题，几次犯规好像都和许盛脱不干系。
七班同学很快发现这两位爷都是快很准类型，许盛平时弯弯绕绕多，但侯俊是跟他起打过架人，知道他真认真起来几乎很少说话，果不其然，许盛弯下腰，抬手扯扯衣领领口，上去直接抢下对面球。
邵湛接到球之后拿下分，两人配合得很有默契——球不偏不倚地从篮筐正上方砸下去。
篮球场上口哨声四起。
“湛哥这球漂亮！”侯俊边擦汗边说。
谭凯球技其实非常糟糕，糟糕到邱秋在边上观战都直找不到合适词汇夸他，偏偏本人心里没数：“刚才那个操作，就没人注意吗？就没人夸夸吗。”
连邱秋都扔笔：“缺啦啦队吗。”
谭凯走出自闭：“邱姐，等会儿把凯哥牛逼四个字喊三遍！”
离高考还有百多天，高三七班集体翘课。
七班下去时候正好碰上高二年级在打训练赛。
场上有个班没约到人，只能自己练投篮，篮球“砰”地声撞在篮筐上，直直地往场外飞——下秒，又是“砰”地声，只骨节分明手接住球，接着手腕转，篮球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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