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街完全没有想到过还能有这种操作,第二天早上起来都傻。
谢俞说完,看到贺朝站在边上发愣,他停下来,伸出手在这人面前挥挥:“喂。”
谢俞挥两下,没什耐心,想直接巴掌拍上去算,贺朝却突然抓住他手,几根手指点点挤进他指缝里,然后他听见贺朝低声说:“……今天之前,这个地方,只在你拍照片里见过。”
贺朝没说是,直到今天亲自来走趟,那些照片才活起来……从草丛里窜出来小动物,身上带泥水坑里打闹过痕迹,晒干变成黑乎乎地块结在身上,眯起眼睛在太阳底下趴着。
每
居委会大妈永远是这片街区最忙人,为处理街道上那些层出不穷琐事,操碎心,隔三差五就能听到居委会人胳膊上挂个红袖章,拿着喇叭喊:“井盖怎不见?!——你们谁偷井盖?”
“车站站牌又是谁砸?还有那候车座位,用锯子锯扛回家能干啥用?”
贺朝听得乐不可支:“这逗?”
还有更厉害。
那块井盖,后来查出来是隔壁街个混子偷,隔壁街住户当然不会胳膊肘往外拐,打死不认,两条街就为个井盖吵起来,吵大半天,差点闹上当地新闻。
不管算不算见家长,这人刚才表现还真挺像那回事,在梅姨面前狂刷好感,看起来他才更像那个干儿子。
“算,”谢俞往前走两步,“所以家长给核桃你记得吃完。”
贺朝低头看看手里那袋子,那份女婿上门喜悦被冲散点。
刚才在饭桌上,他们俩互相之间没说多少话,怕说多漏馅,而且精力都放在桌子底下小动作上,于是谢俞现在才吐槽:“你下午,走路带风啊朝哥。”
贺朝说:“还行吧,走在街上感觉整条街都是。”
贺朝问:“最后打架?”
谢俞:“没打,们看起来很粗俗吗。”
“不……吗。”
“……”
打倒是没打,就是几位黑水街居委会大妈,夜黑风高,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隔壁街井盖偷过来。
“讽刺你两句你还真顺着往上爬?”
这边公交车半个小时轮辆,估计上辆前脚刚走。车站站牌歪斜着,候车地方座位也没有,显得异常穷酸。
贺朝来时候没注意这些,想找位置坐,只看到四个光秃秃桩子。根据那四个桩,可以想象出候车座位原本样子:“你们这地方,很有特色啊……”
谢俞暑假来时候,这座位就这样,当时周大雷还蹲在街边等他。
“前段时间被偷,后来查监控找回来,”谢俞简单介绍下这个曾经引起轰动失窃案,说到这里他顿顿,又说,“大概又被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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