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老子？”肖珩似乎是笑
下，看着他说。
陆延着实没想过肖珩第句话会是这个。
他还没反应过来，肖珩又转话题，由于这段时间熬夜抽烟抽得厉害，他
声
陆延看不清肖珩神情。
但他看着肖珩低头抽口后，又把烟夹在指间，步步向他走来。
肖珩抽完烟，发现这口烟屁用没有。什
情绪都压不下去。
肖珩看着台上人，恍然间好像又回到周遭全是尖叫声和喧嚣演唱会现场,回到陆延唱‘撕开云雾/你就是光”那刻。
或许他当时就想这样走上前去，想像现在这样跨越过那片重重人海走到台下。
他都在说什？！
要不然还是跑吧。
陆延手指抓着袖口，脑子里除混乱、紧张、还有那份完全不符合他摇滚气质羞怯再没别。他现在这个模样跟两小时前站在台上骚到没眼看那个陆延仿佛不是同个人。
他自认自己从来不是什扭捏性子。
喜欢,不喜欢，分得很清。
陆延粗略在脑子里计算遍,跳下台、从出入口跑出去,整个路程只需要不到二十秒时间,但他发现自己压根不想逃。
也逃不掉。
陆延站在灭灯舞台中央，整个场子里唯光亮是从二楼窗户撒进来月光和面前这人手里那根烟。
陆延声音穿透这片浓雾般黑暗，穿过只有他们两个人场地。
他继续说：“老子长得帅。”
肖珩走得近，才看清楚陆延此刻站在台上模样。
面前这人穿着他外套，拉链只拉半截。穿个衣服也不安分，里头那件在黑色半透衬衫露出来点边，十字架项链贴着胸膛。
陆延那双眼睛本来就带着点攻击性，化眼线之后更甚，眼尾略微上挑，刚才演出时候往台上站简直像不知道从哪儿跑来邪教教主。
三百人场子里，陆延依旧站在台上，下台只剩下他个人。
像专属于他们俩场子。
虽然这多年没遇到过什喜欢人,但他直都认为：喜欢就上呗。
他这二十多年向来比其他人活得都要肆意，想做什就做什,不管谁说什，也从来不管谁怎看。高中那会儿和教导主任对着干整整三年，那头长发刀没剪,耳洞越打越多。
喜欢就上呗。
多简单句话。
但陆延现在发现原来这种‘上’过程比自己想象复杂多——他觉得自己现在巨他妈勇敢,同时又怂到地底下。
“又会写歌。”
“才华横溢,下城区地下摇滚圈霸。”
“台下这位姓肖名珩狗脾气大爷，”陆延说到这，只觉得呼吸间、就连吐出去气都开始发烫,“
看你也不错,不如当男朋友？”
“……”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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