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光乍现，阳光从窗口
缕缕地穿进来。
楼里电箱确实修
好几天，所幸陆延白天得忙着录歌
事儿，几首新歌录差不多，还剩下那首《光》没录，他带着制作完总谱，连着跑几天录影棚。
大胃王海报落实速度相当快，第二天各大车站已经能看到肖珩手扛十斤大米照片。
第三天，陆延照常出发去车站，等车过程里余光瞥见右手边位年轻人手机屏幕上画面有几分眼熟。
他把嘴里喉糖咬碎，仔细看眼，确认是身后那张巨型海报主角之——某位天才编程师新上那款游戏。
陆延：“信不信老子给你巴掌。”
交谈声平息会儿。
陆延眨眨眼，睡前对着这片漆黑，想到断电后诸多不便：“你电脑怎
办，下个项目不是快开始吗，去网吧做？”
“嗯。”
“三天两头断电，不知道这回什时候能修好。”
早说。”
“嘶——你是狗吗。”
肖珩侧躺着，上半身衣服跟没穿样，顺着这个角度陆延能清楚看到男人脖子里被他弄出来几道痕迹。这少爷哪儿哪儿都透着股子矜贵。
隔会儿。
肖珩又问：“腿疼吗。”
他正想跟人聊两句，有人喊：“7路来——”
人群便窝蜂往路边涌。
到录音棚，连混音师也坐在缩在椅子里打这款游戏，陆延这才意识到，在大胃王广告挂遍下城区车站同时，肖珩游戏是真火。
混音师是个外国人，金发碧眼，他把腿搭在调音台上，跟着耳机里歌哼着调，哼不超过半句，游戏里小人
聊到这，陆延又叫他声：“你这确实像来参加变形记来，文案大概就是什夜店精灵父母眼里恶魔……”陆延想到这觉得挺有意思，用手充当话筒问，“城市少爷，有什感言？”
肖珩缓缓把陆延手摁下来抓进手里。
“这个不到二十平小破房……要说哪儿不满意，说三天也说不完，”肖珩说，“可这里有你，也不算太糟糕。”
漆黑夜里异常安静，除开窗外蝉鸣，风声，夜里有人从不远处道路上经过，砸破酒瓶、扔石子声音，就只剩下两人无比清晰、逐渐平稳呼吸声。
陆延连梦里都是肖珩那句：可这里有你，也不算太糟糕。
“……还行，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乱摸。”
“爸爸给你揉揉。”
陆延原先没吱声，但他下秒头皮发麻，差点炸：“操！你往哪儿揉！”
肖珩暂时放过他，手往下挪点。
“你这腿怎长，”肖珩半眯着眼睛比划，他说完挨脚踹，像吃饱喝足后兽姑且放猎物条路，彻底松开手，又去捏陆延手指骨结，随口说，“……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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