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桥没回,他噘下嘴,睡。
觉醒来,天地已经片雪白,雪越下越大,没有停下来意思。
叶小船心中紧,往年这个时候不会下这大雪,今年这算是异常天气。留还是走都很麻烦,上路
叶小船脸色瞬间沉下来,不善地看着金岷海。
他眉宇间向有股戾气,以至于很多女性客人不敢包他车,这戾气只有在面对单桥时会化去,在别人面前就算收敛着,也看得出凶悍。
但金岷海似乎并不害怕,“每天晚上都看到你发照片,发完还抱着手机等好会儿,但几乎没听见你手机震响过。这不就等于,你热脸贴上冷屁股,给他可劲儿发信息,但人家根本不理你。”
叶小船抿着唇,片刻道:“与你无关。”
“啧——”金岷海笑起来,“既然是厢情愿,不如放过自己,也放过对方,和试试。”
务于客人,比如点菜、提行李、找住宿、帮忙拍照、看包等等。大多数包车客人素质都挺高,不会将司机当奴才使唤,但也不会将司机当大佬供着。
金岷海就有点儿将他供着意思。
他开车时,金岷海坐在副驾陪他聊天——即便他并不想聊天;停车参观景区,他在外面等着,金岷海也以太累为由,和他块儿等着;下馆子解决伙食,金岷海帮他洗杯子涮碗;队里对路线发生争执,金岷海总笑着说,师傅说算。
到第七天,北线游接近尾声,转入西线之后,就等于踏上归途。金岷海坐在红叶与星空下,抱着吉他给叶小船弹首曲子,最后个乐音落下时,金岷海说:“小船师傅,要不要和试试?”
北线与西线交接处有西北最优美高原森林,金岷海在那儿表白,本来挺浪漫,奈何叶小船不解风情——这点倒是与单桥如出辙。
叶小船从石头上跳下来,双手仍旧抄在衣兜里,还是刚才那句话,只是语气更冷些,“不试。”
金岷海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小船师傅生气起来还挺吓人,不试就不试吧,别生气啊。”
这晚住是帐篷,森林里叶子还黄着,空中却飘起雪,冬景和秋景,在同个时空里奇妙地融合。
叶小船看过天气预报,这两天都有雪,但不大,不耽误行程。
入睡之前,他又给单桥发条消息:“哥,力塔克下雪,远城呢?”
“不试。”叶小船坐在块石头上,双手插丨在夹克口袋里。
这件夹克是单桥。
金岷海大约从来没被这干脆利落地拒绝过,半天才道:“小船师傅有喜欢人?”
叶小船干脆地点头,“嗯。”
“就是你每天发照片那位吧?”金岷海不知是干什,吉他弹得般,观察力却不错,“对方好像并不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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