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睡吗?”叶小船在被子里问。
单桥拿上军大衣,“出去会儿。”
“你去哪儿?”
“前哨班
“慢点。”单桥坐在榻边,也不看身后叶小船,手伸到炉边取暖。
叶小船将手抓饭和汤吃得干干净净,“哥,去洗碗。”
单桥没阻止,只说:“厨房在两点钟方向,跟人说声‘谢谢’,他们听得懂。”
这趟救援,忙碌不仅是单桥和前哨班,守边员们也都累得够呛,此时正围坐在厨房里木桌边喝酒吃肉。
叶小船不常说“谢谢”,洗好碗和勺子后,向他们深深鞠躬。
叶小船怔住,“给……做?”
“回去躺着。”单桥说:“这间毡房不能做饭,去厨房,过半个小时回来。”
叶小船将自己团在硬邦邦榻上,听着外面柴油发电机轰隆响声,胸口点点变得柔软,酸胀。
不到半个小时,单桥就回来,因为双手都端着碗,只能用肩膀掀开厚重毡房门帘。
叶小船赶紧跳下去,“哥,来!”
民族,叶小船在远城待这久,对少数民族餐食却直吃不太惯,辛辣羊肉串倒是能吃,但羊肉炖汤和那种不知道什汁煮出来羊骨头却实在是咽不下去。
单桥将中年守边员送出毡房,转身见叶小船腿上盘子里还剩着四块羊骨头。
捞起来时就四块,现在还有四块。
叶小船身上裹着毯子,脸色已经不像被困在森林里那般惨白。对上单桥视线,叶小船连忙拿起块羊骨头,“哥,这就吃。”
可胃里没东西,气味不小羊骨头刚碰着嘴巴,叶小船就忍不住干呕声。
柴油发电机不可能开整晚,炉子也烧不到天亮。
单桥将垫子和铺盖都展开,让叶小船趁炉火还没熄赶紧睡。
经过这惊心动魄天,叶小船累是累,却没有什睡意。
住毡房,就意味着睡通铺,区别只是在于人多人少。
另个毡房里住金岷海四人,而这个毡房只有叶小船和他哥两人。
毡房里原本有股不重膻味,此时全被饭菜香给取代。
单桥给叶小船吃不惯羊骨头剔肉,重新加料烹饪,配上土豆、蔬菜,做成大碗羊肉手抓饭,还单做份番茄疙瘩汤。
热气扑在叶小船脸上,顿时就把叶小船眼睛熏红。
“这回能吃吧?”单桥说。
叶小船几乎将脸埋进手抓饭里,狼吞虎咽。
单桥拧起眉。
叶小船会错意,以为单桥烦他这样,赶紧端起盘子从榻上下来,“里面太热,去外面吃。”
“回来。”单桥说:“吃不下就别吃。”
叶小船逞强,“肉有什不能吃,冻得梆硬馒头都吃……”
单桥看着他,打断,“另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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