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船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
生活在边境牧民隔三差五就会从自己居住地方骑马去最近界碑,这段距离就是他们“巡逻范围”。虽然大多数时候只是走圈就回来,但天气不好时也有可能遇上危险。
即便知道几率很
叶小船想都没想过。
远城说到底是个落后又偏僻小城,自然景色虽然美不胜收,但旅游管理不成体系,根本不是金岷海这些大城市来人能够想象。
这次开着公司车出来出这大事故,不管是谁责任,到头来都会归结为司机责任,补偿不用想,说不定连未结钱都拿不到。
这些叶小船懒得跟金岷海说。
金岷海却看出来,语气严肃些,“是不是有什困难?”
叶小船摇头,深吸口气。
金岷海看看榻上整整齐齐叠好两张被子,“昨天你们睡在起?”
如果没有看错,刚进来时,叶小船身上被子是重叠在起,这就意味着,睡在这里人并不是各盖张被子。
叶小船蹙眉,声音冷下来,“关你什事?”
“脾气还是这火爆。”金岷海笑笑,语气带着几分开玩笑意思,“还以为经过昨天灾难,们之间已经有‘革丨命情谊’。”
,叠榻上被子。
“你这毡房比们那间小不少啊。”金岷海没话找话,“昨晚睡得好吗?身体有没不舒服?”
叶小船几下将被子叠好,挪到榻边想穿鞋,眼却没找到鞋在哪里。
“这儿。”金岷海眼尖,看到炉子旁鞋,帮忙拿过来。
炉子虽然熄,但庐壁直有温度,所以放在它旁边鞋也是暖和。
“没有。”
“看就有。”金岷海说:“如果需要们出面,说声就行。”
叶小船皱眉看着金岷海。
金岷海笑道:“总是皱眉,你才多大啊?出去吃早餐吧,还是头回来哈萨克族同胞村子,刚才见他们弄些什羊奶疙瘩……”
吃饭时叶小船没见着单桥,却看到霸道停在不远处。年轻牧民会点儿汉语,费劲地和叶小船解释,说单桥和守边员们去界碑。
叶小船裹上外套,“通知过公司,今天下午会有另外车来接你们。后续补偿你们自己去谈。”
金岷海挑眉,“那你呢?”
叶小船没听明白,“什?”
“你跟们起回去,还是留在这里?”金岷还说:“你应该也得和你们公司谈谈补偿吧?”
补偿?
叶小船盯着鞋子短暂出神。
昨晚上榻前,他并没有将鞋放在炉子边,定是单桥帮他放。
鼻腔忽然又开始泛酸。
放鞋其实只是个很细微举动,但细微是因为细心,细心是因为温柔。
“怎?”金岷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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