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被他贴着时表情赖赖,他不合时宜地想到去年冬天在大院门口看到那窝小狗。流浪狗妈妈在最冷时候生窝小崽,有人丢个纸窝,里面塞着撕碎报纸,狗妈妈就将小狗只只叼进去。可那也还是冷。
他和程粤他们几个经过,夏柊眼泪汪汪地说小狗好可怜,蹲下来就要抱。他也抱抱其中只。那只就赖赖,贴在他手上不肯动,还老呜呜,明恕也老呜呜。
那窝小狗后来被夏柊妈妈领回去,狗妈妈也跟着回去,春天崽子们断奶之后,被陆陆续续送人,有只特别聪明,和军犬块儿训练去。赖着他那只最笨,夏柊妈妈怕它去别人家不习惯,就和狗妈妈起留在家里。
明恕又开始呜,萧遇安回神,带着丝儿严肃问:“你呜啥?”
明恕立马不呜,但还抽两口气,“不要毛巾,你不要走。”说着没打点滴手就不安分,往萧遇安跟前伸,抓住根指头,哼哼笑起来。
明恕看到萧遇安,眼睛都瞪圆。在他难过得要死时候,哥哥居然来!
“哥哥!”他觉得自己声儿挺大,可到底虚,实际上跟蚊子叫似。
萧遇安走近,摸摸他额头。他动不动,觉得萧遇安手比自己额头凉,好舒服啊。他晃着头蹭蹭,睫毛都扫到萧遇安手腕上。要哭不哭表情忽然就换成笑,“哥哥,你来看吗?”
大院里孩子,大人都认识,明恕爷爷刚去洗个苹果,见萧遇安来,便不守着明恕,上走廊透气去。萧遇安坐在床边,刚想将手收回来,明恕又喊他:“哥哥。”
小孩儿病弱弱,萧遇安声音都温柔几个度,“嗯?”
萧遇安妈妈那边亲戚小孩儿比萧家还多,有大有小,但最小也不像明恕这样黏糊糊。萧遇安捏下明恕手,肉肉,捏下,明恕就笑声,跟个漂亮玩具似。
他不捏,明恕还要来扯他手指。可他哪能直跟小不点儿玩这种弱智游戏,会儿就没劲。但刚来不久,走也还太早,
“你再摸摸。”明恕不想让萧遇安把手抽走,“发烧呢。”
萧遇安心痛有点,好笑也有点。这小孩儿怎回事,发烧还炫耀?
“你放头上就舒服。”明恕蔫蔫地说:“你再放放好?”
萧遇安就没见过这黏人小孩儿,沾上就撕不掉。他到底没马上把手拿回来,但贴会儿,明恕就嫌,跟他说:“哥哥,你手不凉,不舒服。”
萧遇安巴不得赶紧把手收回来,明恕这是拿他当冰枕头。其实就刚贴着那会儿,他觉得明恕额头不怎热,住院上午,烧大概是退,不过他还是问句:“要毛巾吗?给你拧个毛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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